阮朝夕看过去,“怎么样?”
“你说的那套房,七年前就被卖掉了,房子卖掉后,他们就回了老家。两年前,他们儿子要上小学,就回了京城,在五环外租了个三室一厅住着。黎信现在在一家公司做保安,他老婆之前是做家政的,前段时间不知怎么的辞了职,还没出去工作。”
之前她爸还在世的时候,在京城给黎信买过一套房。她爸去世后,黎家断了经济来源,会卖房是迟早的事。
阮朝夕脸色平静地点了点头。
明婉不放心,撸起休闲西装的袖口,抱着臂,眉头紧皱,“黎信工资不高,又有好赌的毛病,他儿子刚上小学,要用钱的地方很多,一家子现在过得紧巴巴的。你说得没错,他们肯定在打你的主意。”
语毕,她眼底漫上担忧,“你想好怎么对付他们没有?”
“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钱我是不会给的。”她还能耐着性子叫黎信一声叔叔,已经是最大的让步,让她以德报怨,绝对不可能。
明婉皱眉,“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万一他们没达到目的,去找媒体乱爆料……”
阮朝夕不甚在意,眸光很淡,没有一丝涟漪,“媒体乱写的新闻还少吗?也不在乎多这一条。”
明婉欲言又止了一下。
阮朝夕入圈的缘由她清楚,也因为如此,前几年,为了还债和替她妈治病,她几乎是全年无休地拍戏,难免抢了一些人的资源,在圈里树了不少对家。再加上她长得太过美艳勾人,哪怕她再洁身自好,这个圈子里,关于她的传闻就从未没断过。
娱乐圈里真真假假本就难以分辨,大众又普遍喜欢八卦猎奇,有些事,即便传得再假,也少不了人相信。喜欢她的人爱她入骨,讨厌她的人也能从这里排队到卢浮宫去。
不过阮朝夕倒是看得开。
毕竟,黑红也是一种本事。
看着她平静的面容,明婉略一迟疑,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这个姑娘,早已练就刀枪不入的本事,她需要的,不是不痛不痒的安慰。
想到这,她霸气一笑,拍了拍阮朝夕的肩,“放心吧,他们要真敢乱说,我绝对告得他们哭爹喊娘地求饶。”
这倒是真的。
要打起官司来,明婉手头资源多得不行。
不过,两人心里都很清楚,诉诸法律只是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她们并不想走到这一步。
阮朝夕勾起唇角,须臾,笑容微微压下去,“能不能再麻烦你一下弟弟,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可利用把柄。”
有些事藏得深,得挖一挖才知道。对付黎信这样的无赖,你只能比他更无赖。
明婉明白她的意思,点头,“没问题,回头我就跟我弟说。”
“谢啦,有空我他吃饭。”
明婉笑着应了,一前一后,又回了病房。
到了原定出院这一日。
十一点多的时候,阮素珊从家里带了煲好的汤过来,给阮朝夕和宁萌也各盛了一碗。
阮朝夕一边喝,一边看苏锦夏发在群里的消息。
“朝夕,你外婆是不是今天出院啊?”
阮朝夕把推迟出院的事跟她们说了。
“啊?没大碍吧?明天我去看看。”
“没什么大事,只是保守起见,再住院观察一下,你们不用过来了,等我外婆出了院,再请你们去家里吃饭。”
苏锦夏应好,说起了周五决赛的事。
她已经跟流光网那边签了合同,周五过去做主持,向安然作为媒体代表,也受到了邀约。
阮朝夕跟她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一碗汤很快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