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不为所动,干脆拿来了棍子,作势就要赶人。
而这时,楚晚宁从外头回来了。
“住手!”
楚晚宁急急忙忙喝止,瞪了眼雀儿:“对来人以棍棒相对,这要是被外人看去了,该如何想我们义堂?”
“小姐,”雀儿顿了顿,“我们本就快要关门,她还如此纠缠,本就不该,再说了,她,她……”
雀儿来到楚晚宁身边,低声开口:“她是花楼的人,现在前来求我们前去救人,指不定是什么病,那花楼里的人,都是不干净得很,若是那些令人恶心的病,那可怎么办……”
雀儿的担心,楚晚宁是理解的。
这花楼的女子,以侍奉人为生,所患的病,不过是那几样,而那些病,就算放在她所生的现代,也是难以启齿的。
可为医者,自是对所有病者一视同仁的。
楚晚宁上前,将女子扶起,轻声道:
“要救何人,所为何症状,你与我说说。”
“还请神医同我前去花楼一趟吧,至于这病症,马车上我同您说就是。”
女子身后的马车赶了过来,想着应是有备而来。
楚晚宁安抚了雀儿,便坐上了马车。
从女子的口中,她得知了所要医治的,为花楼的花魁——花芜,花芜这些日子不知为何,吃食寡淡,进食也只是少许,且对着所有事情都神色恹恹,不过数日便消瘦了大半圈。
而女子为花芜的丫鬟,瞧着实在心疼,便来请了楚晚宁。
楚晚宁到了花楼,才发现还多了一人。
此人为定北侯府小侯爷——方易晖。
方易晖正在探望花芜,可不知为何,与花芜说了还没几句,便被赶了出来。
楚晚宁恰要进去,正与小侯爷打了个照面,她礼节性一笑,走了进去。
花芜面上的哀色还未来得及收敛起,便被楚晚宁瞧了去。
楚晚宁给人把了脉,听丫鬟所说,花芜像是得了重病,可把脉后,她并未发现什么。
她联想起方易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花小姐你这病啊,我怕是难治,”楚晚宁笑了笑,对上花芜:“你这乃是心病,即便吃上再多药物,也是无用,至于如何恢复,只能靠花小姐你自己。”
楚晚宁望了眼门外,继续开口:“花小姐不说我也能猜到,定是与这方小侯爷有关吧。”
花芜愕然片刻,很快恢复正常。
旁观者清,被人看出也是应当的。
“你也瞧见了,我就不掩饰了,他心悦于我,之前曾同我表了心意,其实我也属意于他,可……”
花芜叹了口气:“我乃花楼女子,他为侯爷,他的这份情意,我是万万配不上的,既早知结果为悲,那何不早早掐断?”
楚晚宁最是瞧不得这么一副顾影自怜的样子,这好好的一个姑娘,模样标致还有身段,看着性格也是个极为温婉善良的,怎么就配不得那个看起来就二不愣登的小侯爷。
可是这心结哪里是她一句两句话就能够解得开的,楚晚宁着实觉得这花魁娘子真的不错,善解人意、小意温柔的,宛如一个知心的大姐姐一般,她越看越觉得心里喜欢,甚至都动了抢在方小侯爷前面替她赎身偷回家的念头。
花芜万万没有想到,传闻中的女神医竟然是这么个跳脱的性格,若不是怕她因为自己的身份遭受更多的非议,她甚至想把她是做自己的妹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