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伟眼前一亮,慢慢的说道:“男老师,教过苗妙瑾的男老师,他们其实也有作案动机。”
冯永帅苦笑道:“这个我们也想到了,而且也找他们问过话,不过并没有什么收获。况且我们也不能问的太多,否则让其他的学生家长起了疑心,会影响老师的教学生涯。”
迟伟道:“苗妙瑾的死亡时间确定了吗?”
刘思远道:“天气太冷,身体上的生物特征能够反映出的死亡时间不够精确。根据区公安局的法医推测,应该是在失踪当天的夜里就被害了。凶手手上戴了手套,又是用『毛』巾围巾之类的东西捂住了苗妙瑾的口鼻,所以找不到一枚有价值的指纹。”
柳南禾道:“当日的教师当中,有谁戴了口罩、围巾之类的东西?”
刘思远道:“那时候刚好融雪,温度比较低,大部分男女老师和学生都会戴口罩围巾。不过教过苗妙瑾的男教师当中,只有两个人符合刚才说的条件。一个是苗妙瑾初二时的体育老师,另一个是现在的语文老师。”
柳南禾道:“他们都结婚了么?”
刘思远道:“体育老师离异了,语文老师是前年刚毕业的大学生,有一个热恋女友,但是还没有结婚。”
柳南禾道:“麻烦你把他们的档案调出来给我看看。方便的话,再约他们到所里来一下,我们就不去学校找他们问话了,以免惊吓到了那些学生。”
刘思远点点头,扭头出去了。秦一燕看着冯永帅,慢慢的问:“我知道苗妙瑾的尸体上没有『性』侵的痕迹,但是我想问一句,她还是处女吗?”
冯永帅慢慢的摇了摇头,道:“不是。法医的尸检报告里提到过,陈旧『性』损伤,至少是在三个月前造成的。”
柳南禾的眼睛眯了起来,道:“有没有问过她的父母,她学过体『操』吗,或者舞蹈一类的艺术课?”
冯永帅再次摇头,道:“没有。她家里就是本地的农民,这回拆迁了才拿着钱在城里开了棋牌社,哪会让孩子去学什么艺术。”
柳南禾看向了秦一燕,秦一燕不着痕迹的笑笑,说:“好吧,交给我了。”
冯永帅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哑谜。但人家是省里特意请来的破案高手,他也不方便去问,只好自己在心里瞎嘀咕。几人在派出所对面的小餐馆吃了点东西,下午两点整,苗妙瑾的父母哭哭啼啼的来到派出所,还带了两个所谓的一线调查记者。
柳南禾等人暂时不方便『露』面,便继续让刘思远和冯永帅去接待。苗妙瑾的母亲染着酒红『色』的头发,身上穿的很体面,一边哭一边抓冯永帅的衣领,说我们纳税养了一群猪,我女儿死的那么惨,你们到现在都破不了案。
两个记者也将录音笔和话筒对了过来,言辞激烈的追问这案子的调查进度到底怎么样,警方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将凶手抓捕归案。冯永帅耐心的解释了一遍,但苗妙瑾的母亲完不理会那些,一口一个要让凶手抵命,又要凶手赔付一百万以上的民事费用等。
前来派出所办事的群众纷纷看向冯永帅这边,冯永帅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那里急的满头大汗。正重复着向苗妙瑾的母亲说警方一定会尽力,两个男人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道:“冯所长,你好,听说你要我们来一趟。”
苗妙瑾的母亲看到二人,马上扑到那年轻的男人身上又抓又骂。那男子窘迫之极,只能在办公场地里来回兜圈子。苗妙瑾的母亲怒声骂道:“姓孔的,你怎么当的班主任,我女儿被人害死了,你难道没责任么,学校难道没责任吗?”
刘思远低声道:“这小年轻就是苗妙瑾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姓孔,名叫兴德,还真是山东曲阜人。”
柳南禾道:“嗯,去查查那两个记者吧,我感觉他们有问题。”
刘思远愣了一下,道:“他们上回就来过,拿的是电视台的证。”
迟伟笑道:“我们头儿的眼睛毒着呢,你尽管去查,保准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