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喜公公和其余几个提灯宫女不由得一愣,看着叶贵妃主仆五人的人影逐渐消失在小道尽头,洪喜公公一拍大腿:“快追呀!”
顺嫔和刘才人晚膳后来花园散步消食,正在谈论哪朵花更美的时候,看见叶缱缱趴在婢女的背上一路疾奔,她们身后跟着年余、桃宝和芍药,最后是跑的气喘吁吁的洪喜公公和提灯宫女们。
刘才人惊讶:“这是干什么?”
顺嫔看了一眼,随即冷笑一声:“定是叶贵妃急着去侍寝,轿子也不坐,趴在婢女背上让别人背着自己跑,好一个做作张扬的叶贵妃。”
刘才人是信佛的人,闻言叹气摇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离恨天百余节白玉石阶蜿蜒而上,正对大殿正门,内里正透露出暖橙色的烛光,门口仍有两列禁卫军把守。
相比萧殷办公的崇光宫来说,离恨天其实大上一倍不止。正殿内是可供皇帝观看歌舞的小厅堂,左右两边各有偏殿,内置汤泉、软榻等物。离恨天的后面是一片萧殷私人的园林,有一小块湖泊粼粼,推窗就能看见,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自打萧殷登基以来,他从未召寝过什么妃子,往常都是一人独睡在此,叶缱缱是第一个进入离恨天的妃嫔。
海棠将叶缱缱放在门口,奴仆几人对叶缱缱第一次侍寝都感到与有荣焉,桃宝道:“娘娘,奴婢们几个就送你到这里了!”
叶缱缱脸瘪成苦瓜,回头带着哭相:“可是我不想……”她越说声音越小。
海棠几个以为她是害羞了。
年余激动地鼓励她:“娘娘,您是最棒的,这事一回生二回熟,您习惯就不会害怕了!”
海棠一抹额上淋漓的汗水:“娘娘放心吧,我娘以前说了,这事女子只有享受的份!”
芍药更是莫名其妙的逼出眼里泪花:“娘娘,您今晚真的好美。”
周围的几个禁卫军:“……”有必要这样旁若无人的说话吗!
洪喜公公姗姗来迟,爬台阶的时候已经完全没了力气,嘴里还喊着:“贵,贵妃娘娘,等等奴才。”
等洪喜公公从台阶上手脚并用的爬上来,他朝殿内禀报:“陛下,奴才把贵妃娘娘带来了。”
“让她进来。”萧殷沉沉的声音传来。
叶缱缱呼吸一紧。
殿门敞开,一阵“阴风”扑面而来。叶缱缱本是出了一层汗的后背忽然竖起汗毛,萧殷怕热,殿内摆着四个大块坚冰,外界的炎热丝毫侵入不进。
不知是谁推了叶缱缱一把,她踉跄进去,殿门就在她身后关了。
萧殷此时领口半敞,隐约能看见健硕的胸膛,他头发半干,不穿龙袍的他更有一种狂妄肆意的锐气。他正屈膝侧靠在坐塌上看几本奏折,知道叶缱缱进来了他头也没抬,直接勒令:“站那么远干什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