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如今穿书过来还是这样的命运!?
她握笔姿势奇怪,萧殷看了眉头一皱:“你从小就这么练字?”
叶缱缱打了个哈欠,看着他幽幽道:“臣妾没怎么练过字。”
萧殷抛下手中奏折,走到叶缱缱背后,他的手掌覆在叶缱缱手背上,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的教她。
他薄热的呼吸就在叶缱缱耳边。
叶缱缱心跳的很快,每当萧殷靠近她的时候,她都有种浑身僵直的紧张感。
她微微侧头,看见萧殷弧度饱满的唇,诱人的下颔线异样的迷人。
叶缱缱有点看痴了,但许是之前中的毒还残留一部分在体内,此时她困的摇摇欲坠,就望着萧殷的喉头直接偏头睡在了他的桌子上。
萧殷见状,先是一怔,旋即他黑白分明的眼一眯,笑的无可奈何。
他将衣衫披在叶缱缱身上,就容她在自己身边睡熟了。
离恨天内点滴灯烛,照映出一双璧人。
一张宽阔御案上,萧殷提笔挥墨,处理或棘手或难缠的折子,时而眉头皱起,时而带丝疲惫。
殿内静谧非常,萧殷置身在庙堂宇深多年,这样寂静又孤独寒冷的夜晚,他已度过了许多年。
而如今他转头,就能看见叶缱缱酣睡的容颜,能听见她均匀的呼吸。
这样细微的小事,竟全都使他安心。
叶缱缱此时突然把脑袋换了个方向趴着,嘴里嘟囔着:“别骂我。”
她贴着练字的宣纸睡着,现在脸颊上印着一行萧殷刚写下的字:道可道,非常道。
萧殷唇角一勾,笑的卓绝温和。
叶缱缱就笑不出来了,梦里圣人让她背《道德经》,他花白的胡子被叶缱缱的蠢气的翘起:“快背!”叶缱缱四处逃窜,被他一把揪住耳朵。
她在梦里跟圣人辩论了一晚上。
第二天,萧殷虽然只睡了两三个时辰,却依旧风姿卓越精神焕发。而叶缱缱安稳的睡了一晚上,眼下却两坨乌青。
她给萧殷穿龙袍的时候都困的哈欠连连,萧殷打量她片刻:“等寡人下朝回来,带你泡会汤泉,等毒彻底清除体内你会感到好些。”
叶缱缱连忙摆手表示不必:“臣妾昨晚梦到跟人吵架,在梦里把别人胡子都气歪了,所以才睡了一觉还那么累,一会回相思殿补觉就好。”
送走萧殷去上朝后,叶缱缱飘也似地回到了相思殿,进殿一会倒头就睡。
接连两日她从离恨天回来的时候都是这样筋疲力尽的样子,桃宝和年余等人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两个字:八卦。
他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娘娘连着两天她都这么疲惫,陛下会不会对娘娘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就咱陛下那性格,娘娘能站着回来就不错了。”
“说的也是,可怜咱们娘娘娇花一样的人。”
几人正聊着天,桃宝眼尖,看见殿外院子门口出现一个娉婷身影。
她仔细瞧了一眼:“是柳贵人!”
年余倒吸一口凉气:“她想来干什么?该不会是以为自己出了冷宫就能在娘娘这作威作福吧。”
几人对视一眼,达成同仇敌忾共识。
柳贵人走到廊下,看着门口四个如临大敌的贵妃奴仆们,她缓缓一笑,明艳动人:“贵妃娘娘在吗?臣妾柳氏求见。”
桃宝推了一下年余,后者立即隐晦炫耀道:“我们娘娘刚侍寝一整晚,回来以后累的不行,现在还在休息!贵人有什么事改日再来吧,最好选个娘娘不用侍寝的第二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