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看着眼前慈眉善目的老人,一点也不坏,她觉得爷爷的观点可能不太对。
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接过肉饼咬了一口,大而灵动的双眼顿时染上一层欢喜:“好吃!”
徐妃替萧殷执行命令时,便装路过远处,他死鱼眼扫过街道上一个穿着明丽正在拖板车的姑娘时,眼眸一顿。
太违和了,是哪家的小姐在做这种粗活?
徐妃定睛一看,看清楚是叶贵妃。他至此心中了然,内心毫无波动地离开回宫去了。
既然是叶贵妃那就没什么可奇怪的,只是叶贵妃怎么总做这种驴拉磨的活,他想不通。
叶缱缱累得不行,走的太久以至于她双腿颤抖成罗圈状。
她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小姑娘和老伯仍然老实地站在后面,但小姑娘嘴边有可疑的肉沫。
她没力气询问,只说走不动了,但据老伯说还要再走半个时辰才能到她家。
叶缱缱和小姑娘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不想再受苦的心情,她道:“其实这个天色不早了,我们的速度太慢,不然我们雇一个力夫帮我们拉回去算了。”
小姑娘头一次认可她的建议:“好主意。”
但她俩掏遍身上的兜都没有银子。
小姑娘平时出门都是家仆前呼后拥,她根本不带钱。叶缱缱自从上次出宫被萧殷掏空私房钱以后,她再也没有存蓄了。
最后她俩一人出了一只价格不菲的耳环,交给了力夫以后拉着老伯坐在木板上。
力夫牵来了一匹骡子,几声呵斥催赶,木板车就飞也似地行驶在道路上。
叶缱缱看着周围飞快倒退的风景,还有自己和小姑娘手上都因为拉绳而泛红的痕迹,有点欲哭无泪。
她只是想让小姑娘知道生活的毒打,但为什么此时觉得自己好像萧殷口中的憨货。
小姑娘之前还精致的发髻稍微有点凌乱,发丝垂在脸颊,叶缱缱也没好到哪儿去,衣裙下摆有些脏了。
叶缱缱看向她:“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仍旧鼻孔朝天:“我的名字岂是你能知道的?”
“是不是太难听了不敢说。”
“我叫钟宝芝!”
老伯的家坐落在山坳间,被一片篱笆围起来的小院,院子左边摆着鸡舍,正中间两个并排的茅草屋旁边有个简易牛棚,一只老黄牛正在里面吃草。
叶缱缱和钟宝芝站在门口的时候,看到这样的环境,不约而同心中敲起退堂鼓。
但是她们彼此看了一眼,都倔强地没有露出想要逃跑的意思。
叶缱缱:这小姑娘肯定还要跟我较劲,我绝不认输。
钟宝芝:叶贵妃能做到我也能!
她俩一前一后的挤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