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柳贵人和汪翰墨死了以后,萧殷好像很久都没有再遇刺了,生活真是安逸到失去目标呀。
她都快忘记时间重置是什么感觉了。
想到这里,叶缱缱满足地窃笑一声。
惊鸿殿内,徐妃坐在鸾鸟铜金椅上,死鱼眼扫过殿下的蒋贵人和秦美人,他启口:“你们问的这个事,本宫也没有经验。”
刚才蒋贵人她们一冲进来就问徐妃:“徐妃娘娘是怎么把爱陛下这件事表达出来的。”
本以为徐妃能回答出个一二三四条理清晰的答案来,谁知竟说不知道。
蒋贵人略有婴儿肥的面上升起一丝“我不信”的神情:“徐妃娘娘怎么会不知道?难道您不爱陛下?”
爱陛下?徐妃试想了一下。
他好好的一个臣子,忠心就够了,要爱干什么?两个大男人害不害臊。
“不爱,是敬重。”他如实道。
秦美人又说不可能:“徐妃娘娘陪伴陛下那么久,常言道细水长流最是感情深厚,难道这么久以来就都是敬重?没有一点别的?”
徐妃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诚实回答:“没有。”
面对徐妃像个铁桶似的不近人情,蒋贵人拉住还要继续追问的秦美人,娇俏地轻哼了一声:“那臣妾们就不打扰娘娘休息了,臣妾告退。”
蒋贵人拽着秦美人离开惊鸿殿,徐妃望着她们的背影微微沉思。
当初陛下让他隐瞒身份成为宫妃的时候,只是说会委屈他男扮女装,可没说天天还要应付别的后妃发表情爱感言。
这份职务好难做,他忽然想辞官回家种田。
惊鸿殿外,蒋贵人与秦美人已经走远了一点,蒋贵人这才气呼呼地说:“徐妃根本就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说。她好深的心计,口风严密,什么都不肯透露,我们这次算是白跑一趟了。”
秦美人也跟着义愤填膺:“徐妃这样的狭隘心胸,我要写进诗里唾弃她。可是话说回来,我们一无所获,该怎么为娘娘解答?”
蒋贵人滴溜溜着眼眸思考片刻:“我思来想去,都觉得所谓感情,都是真情流露最为可贵,回想一下我们自己家中爹娘,我娘就总是给我爹洗手做羹汤,我爹感动不已,这也算是相爱的一种吧?”
秦美人想了想自己的爹娘:“我娘总是骂我爹是个书呆子,一天到晚睁开眼就是书,闭上眼还在梦中作诗。但我娘骂归骂,还是会在我爹身边帮他研墨备纸。”
蒋贵人点头:“你看,这就是自然而然表达出来的感情。娘娘要是想与陛下表明心迹,我们只需要告诉娘娘,让她自然而然,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喜欢一个人的话,眼睛和心都不会作假。”
秦美人为蒋贵人的机敏鼓了鼓掌,俩人结伴去向相思殿,路上看见好些个宫人匆忙跑向前方,蒋贵人八卦精神肃然升起,她连忙拽住一个小宫女问:“你们这是干什么去?”
小宫女道:“听说刘才人给马嫔的婢女念经度化,谁知那婢女突然大发雷霆,力气大得很,好几个太监都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