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让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他没听错吧,皇上要跟他玩游戏?
是那种掉脑袋的游戏吗?
一向忠心的戴让只能拱手:“一切听凭陛下安排。”
萧殷靠在龙椅上,一双眼晦暗不明:“这是个不能思考的游戏,意思即是,寡人问你什么,你要立刻回答,不能有半天思考的停顿。”
戴让一愣。
这是什么新奇玩法?听起来并不简单……
他艰难地点了点头:“末将可以一试。”
萧殷食指在桌子上轻叩:“你对寡人是忠心耿耿的么?”
戴让不假思索:“是。”
“六公主走了你不高兴?”
“是。”
戴让说完,猛地住口。饶是他这样凡事一板一眼的人,也忍不住拿手捂住嘴,错愕地看着萧殷。
萧殷一副早有预料的表情,还不等他说话,崇光宫的内殿里就飞出来一个兴高采烈的人:“我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
叶缱缱实在按不住六公主了,早在戴让进殿的时候六公主就扭动身体,不安的来回走动,只差冲出去质问戴让。
等到萧殷问完那个问题,六公主一把甩开叶缱缱的手,一个健步冲去外殿。
待她追出来的时候,六公主已经把自己挤进了懵圈的戴让怀中。
戴让看了看一脸淡定的萧殷,又低头看向六公主:“您不是回北燕了!?”
六公主娇蛮地仰起头:“我不回去了,我要为了你留在大晋,我要在这里安家!一会我就给我父皇写信。”
戴让这才回过神来,听完六公主说的,他如同触电,赶忙将六公主推出怀中,他转而向萧殷跪下:“陛下,末将并无半点跟六公主私相授受的心,此番六公主留下来,末将也毫不知情。”
萧殷动作自然地拿起一张奏折,又继续勤于政务,他口气淡然:“无碍,六公主瞒着使节留下,寡人会让她书信一封寄回北燕,她要是想留或走,寡人都允许,只是你们二人之间的事,到底还是你自己去处理吧。不必如此公事公办,凡事问问你自己的内心,到底如何作想的。”
说完后,戴让陷入怔忪。萧殷广袖一挥:“出去吧。”
他才恍如梦醒,带着六公主退下了。
叶缱缱摸到萧殷身边,如释重负地叹口气:“六公主的事总算解决了一点。”
萧殷手臂一横,直接将毫无防备的叶缱缱拽入怀中,他低头与叶缱缱四目相对,低声如同情人之间的窃窃私语:“那寡人与贵妃的事还没有眉目,该如何解决?”
叶缱缱扑扇睫毛,决定装傻充愣:“陛下说的我不明白。”
“不明白?”萧殷挑眉:“在花圃里,咱们还没做完的那件事。”
叶缱缱突觉自己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她坚定摇头:“臣妾不知道!”
萧殷对她的小任性无可奈何,只能咬牙:“又想不认账了叶缱缱。”
他将叶缱缱抱起来往御桌上一放,手捧着她的腰正要再说什么,门外传来洪喜公公通报的声音:“陛下,娇夏她不肯招,再打下去人就死了。”
萧殷薄怒,颇有种被人打扰兴致的暴躁:“这样的小事也需要来过问寡人,宫正司那群人是吃干饭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