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说的有问题是指……”钟太师冒死一问。
叶缱缱四下看看,与他小声嘀咕道:“正是你所想的那方面。”
“老臣没想。”
“你想了,你的表情出卖了你。”
钟太师无言以对,最终与叶缱缱对视一眼,纵使他浮沉官场数十年,此际眼底也有着一丝窥破皇室秘辛的惊愕和尴尬。
皇上他那里真的不行!?
怎么这件事太医一直没说呢?钟太师转念一想,闻睿识那个老东西一向跳脱离谱,恐怕对此事不知也是有可能的。
怨不得这么多年来皇上他不近女色,原来竟是这个原因?
叶缱缱问道:“钟太师,现在本宫将秘密告诉了你,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嗯……嗯!?”钟太师猛地回过神来。他怎么就和叶贵妃是一条船上的了?他们分明应该是对家仇敌啊!
叶缱缱感慨万千:“为了给陛下保守这个秘密,本宫实在是太辛苦了,现在总算有人分担,钟太师,这个选秀你一定要帮陛下阻止啊,否则招了更多的秀女进来,岂不是变相的逼迫陛下?”
钟太师闻言深深拧着长白眉:“这……选秀是户部做主,老臣也无能为力啊!”
叶缱缱拍着他的肩,一副信任至极的模样:“不,本宫相信你,一定能为陛下周旋此事,本宫看好你。”
说完,叶缱缱转身走出亭子,一蹦一跳的走了。
选秀什么的,就交给钟太师去帮她解决吧,反正她猜钟太师也不敢冲到萧殷跟前询问:陛下听说你那里有问题。
抓住这个心理的叶缱缱感到一阵畅快。
反倒是苦了留在亭子里的钟太师,老人花白的眉毛皱在一起,为给萧殷解决不举的难题深深忧愁。
一个时辰过去,凉凉春风拂过,钟太师一个骤然惊醒。
奇怪,他不是图谋不轨吗,皇上不举他应该高兴啊,怎么反倒替他考虑起来了。
钟太师大袖一挥,傲娇万分地走出亭子。
他才不会管皇帝是不是不举还是哪里有问题呢。
没走几步,钟太师又想起萧殷小的时候。那会先帝还没有驾崩,他被先帝指派给萧殷做他的国学老师,钟太师至今还记得那时他的悍妻还在世。
有一次他鼻青脸肿的去上课,萧殷才八岁的年纪,一直盯着他脸上的伤势看。
“太子殿下!”钟太师故作板起脸来:“微臣脸上有字吗,殿下为何一直盯着看。”
萧殷眨了眨澄澈如琉璃般的眼眸:“老师,等我以后当上皇帝就下一道御旨,让你的夫人不再打你,这样老师就不用窘迫了。”
那时的钟太师既感动又羞愤。
感动的是太子小小年纪就知道为他考虑,愤的是他家有悍妻这件事居然连个八岁大的小屁孩都知道了。
后来没几年,他的夫人撒手人寰,钟太师没能等到太子登基下发御旨,她就已经先一步去了。
再等到萧殷大了一点,他开始有自己的主见,变得深邃凌厉,他开始像一个帝王,而跟钟太师渐行渐远了。
钟太师走到一半,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