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殷面具下的眉头一皱:“是面具出了问题。”
通风报信的人告诉了于妙妙薛进佩戴的面具?
随即他不假思索拽住叶缱缱手腕,转身就走,戴让连忙跟上。
于妙妙在他们身后叫嚷:“站住!”
叶缱缱被萧殷拖着一路疾走,感觉自己脚下生风似的。
她这时才有机会打量酒云坊,坊内纵横的小路好几条,两边都是密闭的雅间,期间路过幽静庭院,廊下有伸展着长势极好的松柏。
萧殷拽着叶缱缱推开一扇雅间便躲进去,戴让紧随其后,不忘顺手关上房间的门。
三人压在门上探听外面动静,于妙妙带着家丁们批零乓啷地朝前走去,直至脚步声和叫骂声听不见。
叶缱缱松了口气,回过头时,险些被房间里的情景吓一跳。
一鹤发直背的老人,看似年纪六七十上下,正诧异地坐在床榻边望着他们,他衣衫不整,脖颈上还有可疑的红印,床榻里间伸出一双白嫩玉臂搭在他背上,女子笑问:“老伯怎么不说话了?”
女倌从床榻间探头,见有人闯入,这才惊慌一声低呼,连忙缩进床榻里去了。
叶缱缱见老人此番模样,忍不住想到老当益壮四字。
身旁的戴让倒是更为吃惊:“李国师!?”
“国师?!”叶缱缱瞳孔地震。
这个看起来就是个不着调的风流老顽童的人,居然就是预言天女降世的人?
说好的仙风道骨,说好的目空一切呢?!
这哪儿看哪儿不像啊!
李苍本来只是惊怒别人闯入坏他好事,谁知听见声音,他感到分外耳熟,仔细思索后,不由一愣:“戴统领吗?”
戴让机械地点了点头。
李苍又看到他身旁的一高一瘦,他敏锐地感觉到那个稍高个子的冷峻男人眼底有冷冷的杀意。
这熟悉的死到临头的感觉,李苍只在皇帝萧殷那时常体会。
不会这么巧吧!?
李苍又看向戴让,满是震惊难当。
能让戴让随行的除了陛下还会有谁?!
不等李苍颤颤巍巍跪下,那边萧殷已经咬牙切齿,压抑着怒气:“李爷爷兴致高昂,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床榻里的女倌听言,知晓他们认识,她又缠蛇似的攀住李苍,媚眼如丝看了一眼萧殷:“你孙子啊?”
叶缱缱觉得好像有一道旱天雷似的就地炸响。
她居然骂萧殷是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