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缱缱难以置信:“你又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她家里人什么时候死的,还有你说的那什么挂了红绸的树,为什么说的跟你亲眼看见一样?”
李苍摊手:“那还是要从老臣的擅长说起,一看见她面相老臣就知她丧父丧母,结合刚才娘娘与她说的话推敲一下,胡乱说了几句,没想到正好言中。这可能是一种算命的直觉,老臣专擅此事六十余年,已经有一种直觉本能了。”
叶缱缱觉得这件事太神奇了,等她回过神来,李苍已经走远。
他朝叶缱缱招手:“这两日多谢娘娘包容,老臣还要去云游四海,这就去跟陛下辞别了,娘娘多保重!”
李苍走远了。
叶缱缱顺着宫路回到相思殿,一路上都在琢磨这件事。
怎么越想越不对呢?
突然,她脑袋中电光火石的一闪,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将旁边端茶的桃宝吓了一大跳。
“李苍这个老骗子!”叶缱缱咬牙骂了一句。
李苍虽口口声声说他没有掐算,但是在那之前,他根本不知道娇夏体内的灵魂是单姑娘,他所谓的从面相上看出来娇夏丧父丧母也是假的,因为娇夏是魂穿,她现在的长相与她本人不一样啊!
更别说后面李苍精准地说出娇夏族人死时所埋葬的位置,若不是真的算到,怎会说的这么准确。
叶缱缱觉得她又被李苍蒙了。
这样仔细想来,李苍的功力高深莫测啊!
叶缱缱突然想到昨晚他们一起在祭天台上,李苍说是要她帮忙陪着演戏,但她现在回想,李苍当时分明嘴唇蠕动,像是飞快地念了什么词或咒语,紧接着天旋地转,奇怪的幻象出现。
桃宝见叶缱缱骂李苍,她忙先用抹布擦掉刚才茶盏溅出来的水渍,一边劝道:“娘娘是在跟李国师置气?奴婢之前听人说,李国师什么都不会,就是一个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因为陛下宠信,他才能招摇撞骗。娘娘别和他一般见识。”
叶缱缱咬牙:“他根本不是普通的江湖术士,快,去传李苍来,本宫要见他!”
桃宝不明所以,那边年余听到了,忙不迭去照做。
没多久年余回来,却是孤身一人:“娘娘!李国师半个时辰前就出宫了!”
可恶!
叶缱缱愤怒地按了按眉心。李苍果然不是简单的老头,他藏的太深了,应该当真是有点本事的。
片刻后她平静下来,虽然她隐约猜测自己来到这里的事跟李苍有一些关系,但她知道,李苍如果不想说,她也问不出什么来,不如等他回来,想说的时候再交待吧。
当夜,叶缱缱跟萧殷床榻争斗后,她趴在榻上气喘吁吁,黑发顺着洁白粉嫩的藕臂垂下,留出一抹惊艳。
叶缱缱提起了娇夏。
萧殷心不在焉地勾起她的发丝:“放了她?好端端的,提这个要求干什么。”
叶缱缱施展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娇夏精通机关,我觉得好玩,想放她出来留在身边解闷,何况我听宫正司的管事说,娇夏被关了这么久已经知道悔改了。”
萧殷冷笑,用指尖贴着叶缱缱的面颊缓缓滑下去:“你就不怕她是想逃脱出来所以假借托辞,什么悔过,她罪大恶极之人,怎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