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缱缱幽怨地看了萧殷一眼:“本来我的脑袋也不坏。”
萧殷尝试按了按她的膝盖,叶缱缱便条件反射疼出杀猪叫:“疼啊!”
“还知道喊疼,下次还敢这样胡闹吗?”
叶缱缱十分委屈:“又不是我提议的,何况陛下也说了,程宁那体格拽着我出门,我就算想说不也没有人听啊。”
萧殷缓慢帮叶缱缱在身上淤青擦伤的地方上药,他的语气带着淡淡的悔意:“实在不该同意程宁入宫。”
最近他政务繁忙,怕冷淡叶缱缱让她感到无聊,恰好程宁回来,既然请旨想入宫给叶缱缱请安,萧殷只是想了一下就同意了,要早知会出这样的事,他绝不会答应。
药膏的清凉让叶缱缱发出舒服的喟叹:“虽然陛下坚持自己的观点,但我还是会觉得程宁不是想要刺杀。”
萧殷依旧冷笑:“就你能想清楚几分,这事交给我去查吧。”
“不行!”叶缱缱立即抗议,要是只让萧殷去管,程宁就算无辜也会脱层皮了:“这件事跟我有关,我强烈要求在场。”
架不住她痴缠,萧殷只得同意。
当洪喜送来最近进入饲马苑的名单时,“咦?”叶缱缱忽然发出一声疑问,她指着册子上一个名字:“张兆成当天也去过饲马苑吗?可是他一个户部的侍郎去那干什么?”
萧殷微微有些诧异:“你知道张兆成?”
叶缱缱得意昂首:“我现在认字很全,陛下休想再拿我不识字笑话我。张兆成我当然知道啊,曾经听蒋贵人说过他夫人生不出孩子,结果娶了十八房小妾还是无法生养,后来才知道是他有问题。”
萧殷:“……”
他似是无言以对,最后才嘱咐:“往后少听蒋贵人说这些没谱的事。”
“说起来这个张兆成应该是户部尚书杨温的属下吧?当日他不在户部当值,跑来饲马苑做什么。”叶缱缱机智发问。
别问她为什么知道户部尚书是杨温,还不是因为蒋贵人曾说杨温娶了一个大他十岁的女子!
光靠八卦就能记住许多人。
她的疑问,他也很想知道。
张兆成到底去那做什么,难道贵妃坠马与他有关?
萧殷决定不等,他起身朝叶缱缱道:“我现在要去审程宁,你也要去?”
叶缱缱小鸡啄米点头。
萧殷的目光落在她受伤的腿上,叶缱缱立即站起来表示:“没关系,一瘸一拐还能走!”
萧殷:“……”
最后萧殷让洪喜牵来一辆马车,俩人直接朝关押程宁的天牢去了。
他二人的马车很快行驶到了关押程宁的天牢巷口,萧殷带着叶缱缱一路走进去,侍卫似是早就被打过照应,叶缱缱跟在萧殷屁股后头,这一路上都没人阻拦。
行至天牢门口,便有一个人走上来。叶缱缱往那人身上看了两眼,看样子这个人好像是管天牢的衙役。衙役低声跟萧殷说了两句什么,萧殷听后眉宇一扬,回身对叶缱缱道:“走吧,有个意想不到的人正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