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缱缱回首看他，小声凑过去：“原来胡大人家中还有一个疯了的女儿？”

萧殷目光淡淡扫了一眼被远处已经被拖走的那抹紫色身影：“也是最近才疯的。这是胡府的嫡三小姐，胡月。半个月前她跟随兄妹们去西街上的灯会玩，结果和家人走散，被人发现时已经昏倒在京外的一处破庙里，再醒来以后就神志不清只说见鬼了。”

叶缱缱发出一声似懂非懂的“哦”，可又觉得奇怪：“胡月是个大活人，西街去京郊的距离那么远，就没有人看见她是怎么过去的，又或是被谁带过去了？”

萧殷只淡淡说不知道：“原本她如果不疯，便是她入宫选秀了，后来她疯了以后她妹妹胡蓉顶替了她的名额，但选秀取消了。”

叶缱缱一阵若有所思地分析：“按照正常情节，她们姐妹二人势必是为了争夺选秀名额才打破脑袋，没想到吧，陛下取消了选秀。”

萧殷只笑不语，叶缱缱环视一圈：“奇怪，不是胡四小姐的及笄宴吗，怎么她还没出来。”

她刚说完话，就察觉一道目光紧锁着她。

叶缱缱顺着感觉看过去，展清一双清冷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但发现她看过来以后，她飞快地挪开了眼神。

叶缱缱推了推萧殷的胳膊：“诶，你看那边那个姑娘，像不像个男的？”

萧殷皱眉看去，许是因为他二人大大咧咧毫不避讳地打量，展清有些恼怒地瞪了一眼，仿佛在说：看什么看？

萧殷对展清有点印象：“阳陵侯府的。”

“你记得这么清楚？”

萧殷见叶缱缱微微鼓起脸颊，一副快要吃醋的样子，他抿紧薄唇：“不太清楚，不允许选秀的时候听说她闹过自尽，但未遂，因过程比较离奇，所以才有点印象。”

“什么样的过程？”叶缱缱好奇。

萧殷回忆了一下：“似是她有意自尽，于是白绫悬梁，然后房梁断了，将她压伤，却没死。”

“听起来有点惨。”叶缱缱想到最初自己想死却没死成，反而闹出一个大笑话的时候了。

想想都是泪。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盯着展清看了太久，对方这时突然朝他们走来。

叶缱缱一愣，她靠近萧殷小声问：“陛下，那个……展清是不是气势汹汹地朝我们走来了？”

萧殷淡眉看去，不置可否：“是的。”

这么淡定干什么！看不出展清的表情像是要来找麻烦的吗！

叶缱缱下意识躲到了萧殷的身后，有麻烦萧殷先扛。

展清走到他俩跟前，有些恼怒地嗤笑：“好看吗？”

叶缱缱无知地“啊”了一声，她以为展清问的是自己的容貌，于是连忙吹马屁：“好看好看，实在是太好看了，你简直生的瑰丽多姿鬼斧神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