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宁被她的动作弄的嘤嘤两声,便真乖乖躺在榻上不再动了。只是委屈可怜的说:“其实刚刚阿宁本来是想找展清姐姐麻烦的,但是刚跑到展清姐姐面前,阿宁就不小心摔倒了,还好展清姐姐眼疾手快,让阿宁只是扭伤了一只脚踝。”
叶缱缱头疼,这的确是程宁干的出来的事。
那边李郎中在后院熬药,听闻前头动静忙不迭来请安,跪拜在地上微微颤抖:“草民叩见皇上。”
萧殷让他起来回话:“程小姐的脚几日能好?”
“按时敷药,不出半月程小姐便可痊愈。”
萧殷颔首。
这时负责巡城督查的官差管事才匆忙按着官帽跑来,听说皇上亲自来了,他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惶恐,一见到萧殷他连忙跪地俯身:“微臣来迟了,请皇上降罪。”
萧殷不耐烦地甩袖,算是叫他起来了。
许是要在萧殷面前展现一番自己“雷厉风行”的办事手法,官差管事直接让官兵们封了铺子,还一面冷冷威胁:“程姑娘在你家铺子外头摔成这样,你做的还是行医救人的生意,她这样你难免逃不脱责任,所以先封你铺子一个月,过后再容你开张。”
李郎中一听,满目震惊,随后便连连哀求:“家中有六张口要吃饭,都靠的是草民这一间铺子的来源,如果要草民关上一个月,家中的人吃什么?这是要饿死啊!求大人开恩!”
管事打定主意要展现自己的能力,再加上他知道程宁是西南侯的女儿,西南侯手握重兵,皇上一定也不想得罪,于是他更是盛气凌人:“国有国法,难道还要你教本官来怎么办事?!”
不管李朗中怎么哀求,管事都不为所动,对待这种平民百姓,他甚至不想多看一眼。
叶缱缱微微皱眉,实在听不下去了:“封铺子不至于,程宁自己摔倒,你怎么能怪周围的百姓?若按照你这样想,刚刚程宁摔倒时,外头路过的卖糖葫芦的,挑担子的,都有罪不成?”
这位管事没见过叶贵妃,倒是只看她气度不凡,跟在皇帝身边,以为是个女官身份的人。
他有些不善:“这位姑娘或许不知律法为何物,要是人人都这样哭两句就可以宽恕,那置律法规矩于何地啊?”
萧殷朝他警告似的看了一眼:“贵妃说的话,就是律法,照做就是,再废话拔了你的舌头。”
管事压根没想到原来站在眼前的妙龄少女竟然就是传说中宠冠六宫的叶贵妃?!
他哆嗦着一时哑口无言,只能拱手听候安排。
倒是展清在一边冷笑:“叶贵妃爱民如子,不如陪同民女一起去为程姑娘煎药?”
面对展清突然的敌意,叶缱缱感到很是疑惑,但她到底没有反驳。
那边洪喜观察着萧殷的面色,已经会意开口道:“贵妃娘娘千金之躯,怎能……”
“没事!”叶缱缱截断他的话:“阿宁是我朋友,我照顾她一些也是应当的。”
她给了萧殷一个眼神,萧殷知道她另有想法,就随她去了。恰好他也有话想要单独询问程宁,叶缱缱不在场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