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叶缱缱古怪的眼神,展清急于解释:“我是为了……说了娘娘也不会明白,我并非是娘娘想的那样的怪癖之人。”
叶缱缱还是一副我不相信的神情,展清的面色当时就有些凝重,似是想起了极不快乐的过去:“为了躲避追杀,为了……找机会为我父亲报仇。”
叶缱缱蹙起眉,阳陵侯不是因病去世么?为什么展清说要报仇?
展清不肯再说清楚,但是她还是很好奇,展清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武功又了得,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忍辱负重甘愿假扮女儿身,为了查清真相还有躲避追杀?
又是谁要追杀展家呢?在叶缱缱的印象里,阳陵侯与人为善,为人也很和蔼,料想不会得罪什么人才是。而且他虽然身为侯爷,但手中的权利不大不小,朝中比他更有权势的比比皆是,又是什么样的理由让别人对阳陵侯下手?
当然了,这些疑问在叶缱缱心里都不算什么。她看着已经承认身份就不再在她面前刻意伪装的展清,终究问出:“所以你去南风馆是为了……”
展清面色一变,怒道:“反正不是为了心爱的男子!”
不是为了心爱的男子,难道是自己在那里谋生?阳陵侯死后,朝廷每年也有下放官银,而阳陵侯自己一定也在生前置办过一些土地和铺子之类的。不至于让展清孤苦无依的去南风馆谋生啊!
于是她又忍不住想到,难道展清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她飘忽又带着八卦的眼神来回扫荡展清的脸,展清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又拔高一个声调:“都说了不是!更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癖好!”
叶缱缱捂着耳朵:“好了知道了,不是就不是嘛!”
过了一会,叶缱缱的声音再度响起:“那你要不要考虑跟宫里那个侍卫做朋友,我觉得你俩性格有点相似哦,就算无法做恋人,朋友倒是可以考虑的。”
“不考虑!娘娘别再说了。”
他俩又呆坐了许久,不远处的山路传来“嗒嗒”的马蹄声。
叶缱缱转眼望去,戴让一骑当先,带着众侍卫踏着雨浪而来。
直到戴让近了,他看见叶缱缱二人的身影,连忙在不远处下马,快步走到他们跟前,抱臂屈膝:“属下救驾来迟,请娘娘恕罪。”
戴让扶着叶缱缱站起,展清跟在身后。戴让看了一眼展清,便道:“属下已经为展姑娘备好马车。”
叶缱缱听见:“展姑娘也受惊了,不如一起带回宫中给太医看看有无重伤?”
展清立即回绝:“多谢娘娘好意,但我身上的伤势没有大碍,家中也有府医,就不进宫给陛下和娘娘添麻烦了。”
他说完就踏上马车扬长而去。
叶缱缱转头问戴让:“怎么是你先来了,陛下呢?”
戴让神色有些紧绷,他咬唇低声:“陛下他……遇刺了。”
“什么!?”叶缱缱猛地跳高:“他人呢?”
萧殷出事了?为什么她没有重头再来?难道他没死?
戴让赶忙道:“娘娘放心,陛下暂无大碍,只是那伙贼人绑走娘娘以后,我们倾数来追,但对方却用的是调虎离山计,皇上因急着找娘娘,一时不慎遇袭。”
叶缱缱急问:“他没事吧?带我去见他。”
戴让扶着叶缱缱上了马车:“陛下因受伤,现暂时安居在娘娘的叶宅中,陛下曾有吩咐不许惊动旁人。”
叶缱缱些微疑惑:“陛下受伤不回宫,去我家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