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缱缱吸了吸鼻子,有些疑惑:“你没有?”
萧殷侧卧在她身旁,把她圈在一个自己可以随时掌控的范围,他好整以暇地调整了姿势。
“我杀了他没有什么益处,何况我若当真这么做了,有些人只怕恨不得与我死生不复相见。”
叶缱缱有些心虚,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萧殷,正如同不知道此时该怎么开口,于是她静静的没有说话。
萧殷挑眉:“哑巴了?我记得你那日义愤填膺,气极了倒有那么多冤枉要说,现在却不肯再讲?”
叶缱缱呼出一口气:“我是怕说的与陛下见解不合,反而徒添烦恼。索性闭嘴不言,反而乐得自在。”
萧殷偏头看她,目光深泽:“那道旨意我已作废,这件事你是不是也该放下了?”
放下?她也想啊,可是心里过不去那道坎。
满朝文武已经知道她与皇帝屡次被刺杀有关联,除了她自己和萧殷,大概别人都认为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奸细。
萧殷想要与她对抗万难险阻的在一起,甚至想要名正言顺的成为夫妻,他只能让叶缱缱顶替别人。
但她从内心深处是抗拒这件事的。
要她去做吴有花?她做不到。可是她离开萧殷的日子里,自己内心也备受煎熬。
见叶缱缱沉默,萧殷的心稍稍一沉。
“这件事横亘在你我之中无法消去了?”
叶缱缱折中想了一个法子:“陛下何必一定要逼我给个明确答复呢,实际上有些事我自己也没想明白。”
萧殷缓缓舒气,看起来像是在压制自己的霸道习性。
“那你想如何?”
“想与陛下回到最初,做几日朋友,也好明白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叶缱缱小心翼翼地说了出来,试探萧殷的神色。
果不其然,萧殷听完以后,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比外头落雨的天不遑多让。
他微微勾唇,发出一声冷笑:“朋友?”
叶缱缱紧张起来:“陛下要是不愿意,我只能……”
她左思右想,想不到威胁的话,反而只是下意识地看向门外。
萧殷见她这般,一声讥诮和自嘲:“你又想逃了么?”
叶缱缱无言,默默地垂下了头。
她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跟在萧殷身边,不想让他要为了给她一个好名声,而备受压力。
她吸了一口气,壮着胆子要求:“最开始陛下将我封为贵妃,是因为误以为我是天女,可现如今我显然已经不配,恳请陛下把我降为庶人吧。”
萧殷坐起身子,目光深邃且泛着滚浓的冷意与薄怒:“这就是你想要的?”
叶缱缱抿了抿唇:“是。”
萧殷哈笑一声,最后一遍确认道:“只要寡人同意了,你就不会走了?”
叶缱缱不知道萧殷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她想了一下感觉他好像没说错。便跟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