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看着言婉蕾的身影,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强哥……”
齐宇的家乡。
白天被烈日所照射的后果就是,即使到了夜晚,地上仍旧可以烤熟一个人!但这丝毫不影响乡村中,夜晚里的美!
漫天的繁星闪烁不停,弯弯的月牙如同白玉。远处的山峦若影若现,清晰的莫过于那闪着微弱灯火的人家。
四周一片安静,没有了繁华都市的喧嚣,连蟋蟀的声音都变得如同琴弦般美妙。
林浅昔坐在院子里,手中拿着一罐冰冻啤酒,慢慢的喝着。
享受着夜晚的安宁,感受着夜风中带来的,泥土的芳香。
这如诗如画的美景,当然不可能发生在她的身上!
“啪!”
林浅昔一掌拍下,瞬间手上就沾满了血迹,而它的中间,则躺着一只蚊子的尸体!
“靠,我不就喝两口酒吗?居然就被你吃了这么多的血!”
“啪!”
她又是一掌拍下,一只蚊子被她打得晕头转向的落下。她急忙紧随其后的再给它补上一巴掌,见蚊子彻底死后,她才松手道,“我的名言就是,斩草要除根,否则春风吹又生!”
“啪、啪、啪!”
她放下啤酒,仔细的听着空气中传来的“嗡嗡”声,判断出大概的位置后,就及时的给它一巴掌,让它断绝生机。
齐宇拎着一袋子的冰啤酒跑了过来,喘着粗气道,“昔姐,你倒是在这里玩好了,我可是跑得累死了!”
“啪!”
林浅昔又打到一只蚊子,吹掉它的尸体后道,“谁让你跑了?”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们这儿最近的小卖部都要翻一座山的,你大晚上的才告诉我酒没了,你这明明就是想让我跑死啊!”齐宇刚准备坐下,却又被滚烫的地面烫得跳了起来。
“我这不是看你白天工作辛苦了,想买点酒慰劳你一下嘛。”林浅昔用湿巾擦了一下手后,拿起啤酒道。
“那你倒是去买啊!”齐宇一边说着,一边给地上吹气,似乎这样做就可以让它不再那么烫似的。
“我这不是给你机会,让你好好的尽一下地主之谊嘛!免得以后你对我心里有愧,那多不好啊!”林浅昔喝了口酒,冰凉冰凉的就是爽啊!
“你放心,绝对不会有这么一天的!”齐宇尝试着坐了一下,不行,还是好烫!
“话说,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干嘛啊?”林浅昔奇怪的看着他的举动。
齐宇一边吹着地面,一边道,“你这不废话吗?当然是为了让它不那么烫啊!”
“那有效果吗?”林浅昔饶有兴趣的问。
齐宇摸了一下地面,道,“怎么还是这么烫啊?昔姐,你是怎么让它不烫的啊?”
“哈哈哈哈!”林浅昔捧腹大笑着,“齐宇,我第一次发现你怎么这么可爱啊!还是傻得可爱的那种!哈哈哈哈!”
齐宇的脸瞬间就红了,可见她不仅没有收敛,反而越笑越收不住,不由得由红转黑道,“你笑够了没有?”
“噗!咳咳!”林浅昔捂住嘴,清咳了两声后,拿着啤酒,倒在了他刚才吹的地方,道,“等它干了,就没有那么烫了。”
“你有办法怎么不早说?”齐宇瞪着她道。
“我怎么知道你一个农村长大的孩子,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啊!哈哈哈!”说着说着,林浅昔又再次大笑了起来。
齐宇看着她大笑的模样,也勾起了嘴唇,打开一罐啤酒慢慢的喝了起来。
他和郝星河是在差不多的时间里,一起跟在了林浅昔的身边。酒吧开了几年,他们三人就一起呆了几年。他俩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里察觉到了林浅昔的不对劲,而他和郝星河最大的不同就是,郝星河会直接就开问,要不就是调上一杯拿手的酒。
他却只会做一些傻事,将那个老是把所有事都扛在自己身上的人逗笑罢了。
“齐宇啊!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了?”林浅昔突然止住了笑意,温柔的看着他。
“谁知道啊!”齐宇喝着啤酒道,“反正在我读书的时候,就被你拐骗到酒吧打工了。”
“去!什么拐骗啊?明明是因为你自己被学校开除了,我才好心收留你到酒吧工作的。”林浅昔对着他甩了个白眼。
“拿着录音笔对我各种威逼利诱,那也叫好心?”齐宇夸张的叫道,“昔姐,你心也太黑了吧!”
“还有更黑的呢!”林浅昔高举着一只手,看着夜空中的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