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这是承认你就是那个神秘的供酒商了?”左强看着她,露出他的金牙道,“这么轻易的就套出了你的话,看来你也没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嘛!”
孩子就是孩子,哪里是他这老江湖的对手?在手下来报告的时候,不得不说,他还曾经对这个女人产生过很大的兴趣,但真实的对立之后,对方却让他大失所望。
谁让谁失望,还不一定呢?
林浅昔的脸上闪过一丝诡异,快得让人根本就捕捉不到。
“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一没偷,二没抢。最主要的是,你们还不得不从我手中拿酒去卖,不是吗?”
“呵呵。”左强并没有生气,反而拍着手笑道,“不愧是林昀成的女儿,胆识就是不一样。”
林浅昔皱了皱眉,道,“能别说这么恶心的话吗?”
什么叫不愧是他的女儿?虽然这个身体的确流着他的血,但,她和他完全不是一路人,好吗?
左强的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躲在郝星河身后的齐宇,嘴里金黄色的牙齿从始至终就没有藏起来过!
“说了这么多,看来你是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那我们就日后见真章吧。”
左强带着司机,转身走了出去。
从他进入酒吧到离开,前前后后花掉的时间没到五分钟。
原本相安无事倒也是一件喜事,但林浅昔却皱紧了眉头。
“这么轻松就走了?”同样疑惑的还有郝星河。
齐宇则瘫倒在地,大口的喘着粗气。
就这短短的时间里,他背后已经被大 片的汗湿,脸上苍白,四肢无力而颤抖。
被左强软禁的那几个月,对于他来说完全就是噩梦!一段,连想都不敢想起的噩梦!
林浅昔看向他,强烈的不安笼罩在她的心头。
“昔姐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郝星河率先说出了口。
林浅昔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有你在,我自然放心。但是这次,别傻兮兮的死守了。酒吧没了,可以再开,如果你们没了,那惜缘酒吧无论重开多少次,也不是惜缘酒吧了。”
曾今给酒吧命名时,就是因为互不相识的三人,为这酒吧而相识相聚,所以才取名惜缘。如果少了一个人,无论是谁,惜缘都将不再是惜缘!
“昔姐,你突然这样走感情路线,我们会很不习惯的。”郝星河搓了搓手臂,总感觉上面鸡皮疙瘩一大堆。
靠!她是吃多了才担心这两个家伙!
林浅昔嘴角抽 搐,原本的不安也不翼而飞。
“我觉得你还是适合像平时那样,霸气十足的来一句,‘你俩要是让我的酒吧损伤到一丝一毫,这个月的工资就全部充公!有不服的,先打过我再说!’”郝星河学着她的模样,尖着声音说道。
林浅昔嘴角抽 搐得更加厉害,最后她直接转身,离开了酒吧。
连女人的温柔和感性都不懂,和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总不可能让她用‘什么是女人’这个原始课题,来给他们上一堂生物课吧?
如果真要这样,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被人当傻 子看!
尼玛,谁让这是abo的世界呢?
在他们的眼中,林浅昔根本就不是个女人,而是a,站在高处,无所不能的a!
目送她离去,郝星河坏笑满满的脸上,顿时没了表情。
齐宇慢慢的从地上爬起,窝进了一旁的沙发里。
两人相顾无言了一会儿,郝星河拿过酒杯,倒了两杯酒,然后端起其中的一杯,轻晃着,“如果,因为昔姐,而让你再经历一次噩梦,你会恨她吗?”
齐宇拿酒的手一颤,杯中的酒因为激烈的晃荡而洒了几滴出去,他另一只手急忙将酒杯扶住,随即缓慢的送到嘴边,一口喝下。
“会!”
“是吗?”郝星河半敛着眸子,将杯中的酒也一口喝掉。
“那你呢?”齐宇突然问道,“如果是你去经历噩梦的话,那你会恨她吗?”
“噗!”郝星河兀的笑开了,他抬眼看着对方,道,“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嘁,我俩果然是一路人。”齐宇的脸上挂着嘲讽。
“哈哈哈哈!”
如果自己受到了伤害,会恨她、会骂她、会怨她,但,与此同时,也可以为她心甘情愿的付出自己的生命!
白家医院里,林浩哲一个人坐在窗前,呆愣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