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轻抚,似乎带来了某种植物的香味,只可惜,它处在被铁门隔绝了的世界里,让人看不清晰。
年轻的警卫带着可惜的眼神看向那扇铁门,却发现那扇门竟然开了一条缝!
“啊!那门没锁!”他拿着手电筒惊呼道。
“什么?”中年警卫一脚踩在了刹车上,急忙跳下车去查看。
虽然他主张着不要和贵圈纠缠不清,但万一是这家进贼了,那他这悠闲的位置可就有点悬了!
他伸手放在铁门上,使劲的推拉了两下,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怎么样?怎么样?”年轻的警卫也跟着从车上跳下来。
“什么怎么样?”中年警卫脸色不好的看着他,道,“以后看清楚了在说,不要没事就咋咋呼呼的。”
说完,他便转身向着车上走去。
“诶?”年轻的警卫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随即看向了一旁的铁门。
紧闭的铁门威严不动,哪里还有什么缝隙?
“奇怪,难道我真的看错了?不会吧?我这可是5.0的视力。”年轻的警卫还是好奇的站在门口,研究着。
“才5.0有什么好得意的?还不快过来!”中年警卫发动巡逻车,语气不好的道。
“知道了,知道了!”年轻的警卫一步三回头的向着前方走去。
巡逻的车子开走了,车上的两人似乎还在争辩着什么,可他们并没有停下车再回来查看。
四周再次恢复了寂静。
铁门里,一个人影在晃动着。米白色的衣服让她在月光下格外的显眼,但别墅里却没有丝毫的动静,依旧安静如初。
她蹑手蹑脚的来到大门旁,从头发上取下一根黑色的发夹,放进钥匙孔里捣鼓着。
半晌后,大门没有给她一点儿面子,根本没有开启的迹象。
“噗,哈哈!”细微的响声从她身后传来。
她的嘴角微抽,转过头,危险的眸子盯着发出笑声的人。
后者急忙捂住自己的嘴,浑身颤抖的上前,与米白色的身影并排而立,“看我的。”
她做出嘴型,伸手将鸭舌帽转向后面才开始动手。
“咔!”
不过一会儿,就听见里面的锁转动的声音,大门打开了。
漆黑的门内,没有一丝的光源,即使是屋外的路灯,似乎也没有照进来。
但,这些丝毫不是问题,因为,对于林浅昔来说,就算是闭着眼睛,她也知道这里该怎么走?
这栋两层楼高的小型别墅并不大,下面一层就只有客厅、饭厅、厨房和厕所。而房间全部都在二楼。
她脚步轻 盈的迈了进去,伸出手,在沙发的边缘轻抚,熟悉的感觉从她的指尖传到她的内心。
这里曾经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家,可如今,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没了惜缘酒吧,也没了这个家。
就在她正沉浸在感伤中时,一样冰冷的器具抵在了她的手背上。
“嘭!”
突然,跟着她进来的徐洁一头撞在了她的背上,“你怎么停下来了?”徐洁摸着自己微痛的鼻梁道。
林浅昔没有回答,双目紧盯着黑暗中的一处。
之前她没有注意,以为空气中的香味只是庭院中的花开了,可现在仔细闻了一下,才发现这根本不是鲜花的味道,而是经过化学处理的香水味!
“看来我们变成别人的大鱼了。”徐洁将鸭舌帽拉至前面,压低了帽檐。
“精心布局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让我自动咬钩吗?让你们等这么久,还真是不好意思。”林浅昔的声音中带着嘲讽。
从进入大门开始,她就觉得有一丝的奇怪,如果郝星河他们真的是被关押在这里,那为什么没有一点儿的守卫呢?
“啪嗒!”
顶上的灯被打开了。
空无一人的大厅里只有一个穿着皮夹克的少年坐在沙发中,他手里的枪正抵在林浅昔的手背上,他抬眼看向她,笑道,“昔姐,又见面了。”
“下一次能换个方式吗?”林浅昔嘴角微勾,伸手捻起他的手枪,道,“我不喜欢这种方式。”
“你想要惊喜吗?有啊!”乔飞同样扬起了嘴角,另一只空着的手打了一个响指。
霎时间,客厅就被黑压压的人群所挤满,而这群人都做着同一个动作,那就是将手中的枪对准了林浅昔的脑袋。
“呵,还真是惊喜啊!”林浅昔向着四周扫视了一圈,最后将视线停留在人群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