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遐梳妆好,领着莫失莫忘去三房正院,再由陶氏领着去萱姿院,沈丹蔚等人都已经在了,上前给沈母问安。
沈母看着面前打扮稚嫩的孙女,微皱了下眉,但也没说什么,毕竟在沈丹遐前面还有沈丹蔚和沈丹迼,再者大皇子高榳对沈丹遐另眼相待,她希望沈丹遐攀上高鋆,别的孙女攀上高鋆。
因姑娘们要出门做客,为免被人笑味,早餐用得是薄荷粥、玫瑰饼、荷叶糕,配了几碟小菜,都是吃了嘴里没异味的。沈母领着姑娘们坐下,婢女们在旁边侍奉。
用过早餐后,众人回到东居室,沈母看着几个孙女,嘱咐道:“去王府作客是难得的机会,你们要好好表现,别眼皮子浅,坠了我们沈家的名声的。”
“孙女谨记祖母教诲。”沈丹蔚欠身答道。
沈母满意地点点头,正要打发姑娘们出门,婢女在外通报道:“老太太,刘太太,刘大姑娘,刘二姑娘过来给老太太问安了。”
刘家母女比谭家母女、沈家母女更为巴结沈母,隔三岔五就会早早的来给沈母问安,以为今日也如此,沈母就没多想,让她们进来了。
刘占寺之妻涂氏满脸堆笑地进来了,看沈家姑娘,欢喜地道:“还好没来迟,大姑母啊,您看是不是让宝珍宝珠也跟着侄女们出去长长见识。”
周氏瞟见沈母变了脸色,嚷道:“表弟妹,请柬就两张,是给我家六丫头和九丫头的,已带了这么些个去了,还要多带两个,真当王府的门那么好进啊,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去。”
沈母皱眉,她虽不愿让刘家姐妹去,但也听不得周氏这么埋汰娘家姑娘。只是她若帮着说话,又怕侄儿媳顺杆爬,如是佯装耳背没听到。
涂氏能养出刘宝珍和刘宝珠两个厚脸皮的女儿,她的脸皮自然也不薄,“姑母,您听二表嫂说得这是什么话?宝珍宝珠可是您的侄孙女,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也是,刘家如今落了难,让人瞧不上,有人就不念骨肉血情!使劲的作践人。”涂氏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哭嚎起来,把一屋的人都惊呆了。
沈母愣了愣,老脸气得发青,怒吼道:“你,你给我起来。”占寺怎么娶了这么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若另外几个侄媳都是这德行,还怎么重振刘家门楣?娶妻不贤,祸害三代啊!
刘宝珍和刘宝珠上前扶起涂氏,刘宝珍哭丧着张脸道:“母亲,您别哭了,只要我们一家人齐齐整整在一起,旁得事都不要在意,我们收拾收拾,搬出去吧,那怕吃糠咽菜,也比被人作践强。”
“祖母常说,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闻。偏你和父亲不信,非要过来,现在被人作践,也是我们自找的。”刘宝珠哭诉道。
沈母的脸色愈加的难看了,周氏见状,厉声道:“哭哭哭,哭什么哭?大早上的在这里嚎什么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