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也收到了徐家的请柬,沈丹蔚也到了适婚年龄,虽然她并不在沈妧妧考虑范围内,沈妧妧可没想过为徐朗挑个高门大户的姑娘当嫡妻,借口低头娶媳,请得是四品官以下的女儿,当然为了撑门面,她还请了江夏郡王妃的娘家侄女高虹。
高虹是个孤女,父母双亡,江夏郡王妃是妾室扶正,凭着那张脸,迷得江夏郡王神魂颠倒,连生三子,让江夏郡王不顾祖宗家法,在原配病故后,硬是将贱籍出身的她立为正妃。高虹也长了张芙蓉面,沈妧妧指望着她用美色迷倒徐朗,让他沉迷女色,颓废一生。
收到徐家请柬的第二天,收到了赵家的请柬,赵惠之六月初二过生日,请沈丹遐过去赴宴。沈赵两家这么些年互不来往,赵家突然送请柬来示好,沈母和沈家兄弟是高兴的。沈老太爷已死了这么多年,什么仇什么怨都淡了。
沈母为攀扯上赵家而开心,然被赵后算计过的陶氏,却一点都不想让沈丹遐和赵家人扯上关系,“九儿,那天你装病,不要去赵家。”
其实不用陶氏说,沈丹遐也不想去赵家,赵恋之是赵惠之的堂姐,那天肯定会去,明知是鸿门宴,她才不会傻傻的跑去让人捉弄。虽然她不惧,但是没必要,有那空闲时间,她还不如多看几本棋谱,沈丹遐乖巧笑道:“我听娘的。”
徐家的赏花宴是六月初一,沈丹蔚带着婢女去徐家赴宴,这天,徐朗并没有回家,到衙门当差去了,闯去内宅,令那些姑娘又惊又喜的人是徐朝。
徐朝已年满十五周岁,是吃十六岁饭、可以婚配的成年男子,虽然这是他家,但家中来了女客,他是不方便进到内宅的,会坏了女子的闺誉,也败坏了自己的名声。
沈丹蔚作客回来,因知道沈母疼爱徐朝这个外孙,在她面前没说什么,背后和几个妹妹说了,“朝表哥好不懂规矩,明知内宅有姑娘,他还闯进去,你们以后离他远点,别被他带累得坏了名声。”
“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沈丹莉怯怯地问道。沈丹遐和沈丹迅看了她一眼。
“能有什么误会?我亲眼看到的,他一副浪荡子样。”沈丹蔚瞪大眼睛道。
亲眼所见的确不是假的,但徐朝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往内宅跑,沈妧妧算计继子不成,备受重视的亲子却反被算计,怒火中烧,“定是那个贱种搞得鬼,去把他给我抓回来!”
徐朗不用等人抓,就回来了,沈妧妧看他,两眼冒火,扑过去就要撕打他,被仆妇给拦住了,她挣扎着骂道:“你这黑心肠的,那是你亲弟弟,你怎么能这么害他?”
“我在衙门当了一天的差,刚回来就看到太太唱大戏,谁来跟我说说,太太唱得是哪一出戏?”徐朗云淡风清地问道,语气里满是嘲讽。
“朗哥儿,朝哥儿闯进内宅的事是不是你做的?”徐奎阴沉着脸问道。
“朝哥儿闯进内宅去了,真是好本事。”徐朗不可能承认是他从中动了手脚,勾唇冷笑道。
“真不是你做的?”徐奎盯着徐朗问道。
“朝哥儿做错了事,你惩罚他,到想把罪名推到朗哥儿身上,是想让朗哥儿落个手足相残的恶名吗?”徐老夫人闻声赶到了。
“母亲,您怎么过来了?”徐奎迎了出去。
“我要不过来,朗哥儿岂不会被你们欺负死。”徐老夫人狠狠地瞪着沈妧妧道。
“祖母,我没事,您别动怒。”徐朗扶住徐老夫人,“祖母,我陪您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