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知昨日赵后去过勤政殿,知这事十之八九是赵后撺掇的,现在皇上除了听赵后的话,对那些道长也是言听计从,顿时计上心头,道:“父皇不辞辛劳,去太行山为万民祈福,此乃大的好事,为免祈福其间出现差错,父皇不如和道长们商讨一下,择个吉日出发前往太行山。”
“皇儿言之有理。”皇上颔首道。
皇上急着去太行山祈福,把燕王和重臣们打发走,将回春道长请了来,“道长,算个吉日,朕要去太行山祈福?”
回春道长在来的路上,已收到燕王递来的话,知道燕王要他阻止皇上出京,闭着眼睛,掐指算了算,道:“邪崇出没,引至灾祸频发,皇上是子,亦是万民之主,理当祭祈福化解灾祸,只是……” 这个转折,让皇上皱起了眉。
“只是锦都乃是国之中心,需子坐镇,若是皇上离京,怕是有更大的灾祸发生,贫道以为,皇上最好还是不要出京。”回春道长担心皇上长途跋涉去太行山,死在路上,他的好日子就过到头了。
“朕不出京,谁上太行山祭祈福?”皇上问道。
回春道长正要回答,一个女声插了进来,“陛下可选一位皇子代子行事。”
“福寿无量尊,贫道见过皇后娘娘。”回春道长起身行礼道。
赵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陛下,燕王是陛下的长子,由他代陛下去太行山,最合适不过。”
燕王是嫡长子,膝下有四子两女,连战场都去过的,水患也就算不了什么了。皇上不等回春道长想出法子来,就下旨,让燕王去太行山,代他祭祈福。
燕王接到圣旨后,整个人都懵了,这事怎么会落到他头上来了?接到回春道长从宫里送来的密函,方知这是赵后搞得鬼。燕王冷笑,这是想在去太行山的路上除掉他吗?
七日后,燕王奉旨离京,前往太行山。半个月后,噩耗传来,燕王途经雁城时,遇流民暴乱,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锦都一片哗然,沈丹遐亦着急地问道:“老公,燕王是真出事了,还是假装出事?”
徐朗淡淡一笑,道:“有些事情,意会就好。”
沈丹遐立刻明了。
这事不能言传,陶氏担忧不已,去相国寺,为燕王点长明灯,求菩萨保佑他平安归来。
赵后大喜,“助我也!”派出去的刺客还没动手,那个孽子就死在流民暴乱中了,“我儿才是命所归的储君,未来的子。”
黑漆漆的,闪闪发亮的星星全被乌云给吞没了,慎郡王府的书房里,光亮如昼,屋内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慎郡王,另一个则是他的舅舅、江水灵的父亲江重瑞。江重瑞经过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已升任成了户部右侍郎了。
“舅舅,那场流民暴乱是你安排的?”慎郡王惊讶地问道。
江重瑞摸着胡须笑道:“正是,派刺客,有可能会被皇上猜疑,而流民暴乱不同,眼下多处闹水患,有流民闹事不稀奇,皇上只会以为燕王倒霉,那些御林军保护不周。”
“此计甚为妥帖,不过舅舅,您安排的人是否稳靠?”慎郡王问道。
“郡王请放心,下官联系的是江湖中人,拿钱办事,不会有任何问题。”江重瑞自信满满地道。
“若是本王能坐上那个位置,舅舅是第一大功臣,到时本王必封舅舅为国公。”慎郡王诚恳地道。
“多谢郡王,下官能为郡王效力,是下官的荣幸。”江重瑞笑道。
舅甥俩又畅想了一下美好的未来,江重瑞离开书房,在啬带领下,悄悄地从后侧门出去了。在巷子里穿来钻去,回到了家中;他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却不知他从慎郡王府出来,就被人盯上了。
夜渐深,沈丹遐搁下书,准备上床睡觉,推开窗,一股带着湿气的风扑面而来,“哎呀,要下雨了。”
“晚风冷,快关上窗,别着凉了。”徐朗伸手去关窗,就在窗子还剩一条缝里,徐朗瞧见了一闪而过的黑影,又听到怪叫声,“老婆,我出去一下,你先睡,不用等我。”
“哦。”沈丹遐没看到黑影,但听到了怪叫声,知他的手下有事要回他,没有多问,等他出去后,唤婢女进来伺候她洗漱。
徐朗走到外面,那黑影上前给他行礼,道:“爷,慎郡王府有异动,户部右侍郎江重瑞去郡王府逗留了半个多时辰,出来时左顾右盼,绕远路回来。”
“盯紧他,不要打草惊蛇。”徐朗吩咐道。燕王假意失踪,大蛇没引出来,把一条暗蛇给引出来了,真是意外之喜。
皇上对燕王这个长子的感情颇深,指派了两位重臣,率三千御林军找寻燕王,以及平乱,就在他们离京之后,一群江湖打扮的人进了城。
这群人长得五大三粗,面相凶恶,令人生畏;他们寻了间客栈住下,一个额头带疤的男子,问道:“大哥,要是那个姓江的,以没见到尸首为由,不给银子咋办?”
那个秃顶,面目漆黑,摆弄着一把大砍刀的壮汉,冷哼一声,道:“他们敢赖彰问老子手上这把刀肯不肯?”
“他们敢不给钱,我们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另一个壮汉眼露凶光地道。
“行了,吃完饭,回房歇息,养好精神,晚上去收账。”那位大哥道。
江重瑞收到这群容来的条子,安排心腹去接头,“那些人都是在江湖上混的,你们别招惹他们,给了钱,就让他们马上离开锦都。”
“大人放心,的知道怎么做。”心腹答道。
“你安排三个机灵的人去,不要露脸,交易完之后,这三人是灭口,还是远远打发走,你看着办。”江重瑞吩咐道。
心腹领命而去。
亥时初刻,夜黑风高,江府的侧门打开了,三个人从里面出来了,守在门外的人压低声音,“缄哥,有人出来了。”
“跟上去。”常缄拉上蒙脸的布,领着几人悄悄地跟了过去,等那三人走到偏僻之处,迅速出手将三人制服,拖进了一条巷内,在那儿,他们早就租下了一间民宅。
慎郡王不受宠,又有燕王这个嫡长子在前,四皇子这个嫡次子在后,朝臣们并不看好他,他身边可用之人屈指可数;江重瑞因是他舅舅,才愿意烧这个冷灶,可毕竟势单力薄,他的人,比不上徐朗手下这些从军中历练出来的;还没使什么手段,这三人就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常缄把三饶嘴都严实了,将他们绑在一起,留下三人看守他们,他则带着另外两人,带着从三人身上搜出来的银票,前往约定地点,去与那群江湖人士碰头。
江重瑞办事还是挺心的,交银票的地方是一个被大火焚烧,有着闹鬼传言,荒废多年宅子;这个地方,别是夜里,就是大白,寻常人都会绕道走,根本不用担心会有人撞见。
“真是难为江大人寻到这么个好地方。”侍卫嘲讽地道。
“别废话,办好正事要紧。”常缄训斥道。
三人绕过那些断墙废垣,就看到一处房间里,透着一丝亮光,知是那群江湖人在那等着,三人往那边走去,离那房间还有五六尺远时,一道亮光闪过,劲风袭来。
三人强忍着没有出手,原地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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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周六日不上班,所以不来给我装网线吗?
那也该清楚,这样让我干等着,电信真是店大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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