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爷如此有信心?”
宁道中面色严肃地看着梁炜琪,“王爷才华横溢,妙笔生花,没想到对政务一道也是如此在行,胸有成竹啊。”
“如果要去做一件事情就要有必胜的信心!”
梁炜琪神色冷峻地看着宁道中,“无论如何,都要全力以赴。”
“不知道王爷心头可有计较?”
宁道中肃然起敬,他一生阅人无数自然是看得出来梁炜琪说的不是违心之言,至少这几句话是如此。
“这样的状况要出现也不难,而且,只要一个条件达到了。”
梁炜琪点点头。
“哦,什么样的条件?”
宁道中顿时来了兴趣,看来赵王是真的胸怀大志呀,让颜智把女儿嫁到赵王府,果然是一步极好的棋。
“很简单,合适的人用在合适的位子上。”
梁炜琪一脸高深莫测地说道,“虽然只是一句话,但是,要做到却是非常非常困难的。别的不说,要想平衡朝中各派利益就很困难。”
“的确是这样,王爷,这问题可有办法解决?”
宁道中喟然感叹一声,这是他亲身经历过的,只不过梁炜琪这个皇子却对此有着深刻的认识,莫非真的有生而知之者?
“有,当然有办法了。”
梁炜琪呵呵一笑,“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宁道中一愣,下意识地问道,“怎么解决?”
“太傅,这个问题其实很容易解决。”
梁炜琪呵呵一笑,“平衡派系之间的利益纠葛,有一个非常好用的办法。”
宁道中目光闪动,死死地盯着梁炜琪。
“举个例子吧。”
梁炜琪呵呵一笑,起身走到书桌前提前狼毫,蘸了蘸墨汁然后走回来,手腕轻轻地一抖,一滴墨汁掉落在茶盅里。
宁道中一脸茫然地看着这一幕。
他有点不明白梁炜琪在干什么了。
“太傅,你看着一滴墨汁落在茶盅里是不是特别明显?”
梁炜琪拿起茶盅送到宁道中面前。
茶水已经被梁炜琪喝得差不多了,里面只剩下很少的茶水,一片漆黑。
“是的,很明显。”
宁道中点点头。
梁炜琪提起茶壶,往茶盅里斟茶,渐渐地黑色慢慢地变淡了,到茶盅满了之后,黑色已经很淡了,几乎看不出来。
看到这一幕,宁道中隐约明白了,激动地张了张嘴,却又发现自己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描述。
想不到自己居然也有词穷不能达意的一天啊!
不过,自己怎的没有伤心,失望的情绪,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激动的情绪在胸腔内盘旋,仿佛要令整个胸腔爆炸了一般。
“太傅,墨汁就是问题,杯子就是朝廷,茶水就是利益相关方。”
梁炜琪淡淡一笑,“不过,够资格网茶杯里斟茶的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皇帝陛下!太傅,不知道孤的解释能否令太傅满意呢?”
“满意,满意,非常满意。”
宁道中哈哈大笑起来,抚须长叹一声,“王爷果然是天纵英才,思维之特异,之巧妙无人能及,老臣自愧不如啊!”
说罢,宁道中长身而起,深深向梁炜琪鞠了一躬,“今日跟王爷一席长谈,远胜老臣闭门读书的十年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