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通传,云夏抬起头来,顺势就要从皇帝怀里起身去行礼。
但她刚刚撑着对方的肩站起来,就被握住手腕,又扯了回去,直接倒在他身上,被对方一双长腿勾住了腿,腰肢被紧紧揽着,那人埋在颈窝蹭了蹭脸,嗓音低沉:“干嘛去?”
“……”云夏握住他的手,想把修长的手指掰开,“太后娘娘来了,我起来行礼。”
听了这话,皇帝白皙好看的眉眼,却顷刻间又晦暗阴沉下来,殷红薄唇残忍地扯起弧度,伸手捉住她两只手,交握起来压在她头顶,整个颀长的身体压在她身上,龙袍浅金的衣角覆盖下来,他嗓音藏着血腥戾气:
“……哦?朕重要还是行礼重要?只不过是太后进来而已,你躺着让朕抱就是,行什么礼?”
云夏:“……”
她被这个强盗逻辑震惊了,慢慢眨了下眼睛,开口辩解:“这是两件事,太后娘娘来了,行礼是宫规。”
这人发脾气莫名其妙。
但皇帝却又低沉地嗤笑一声,眯起狭长的眸望向她,神情中有些说不清的危险,侧脸神情散漫,开口问:“那宫规重要还是朕重要?”
云夏:“……”
她认真望着面前这张白皙的脸,漂亮的五官,深渊般漆黑危险的眼瞳紧紧盯着她,让人有种被禁锢的感觉。她抿了抿唇瓣,回答:“陛下重要。”
这一句话。
成功取悦了面前变态的君王。
他唇角重新勾起,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虽然手上的力度没有放松,但神情却显而易见地放缓了,懒懒散散勾起笑:“算你识相。朕给你特权,见别人不用行礼。”
话音一落。
太后娘娘正好从外面走进来。
她恰巧听到这句话的尾音,诧异地挑了一下眉,随后高兴地迎进来,目光一眼就落在殿中两人身上。
软塌上,少年抬起白皙的下巴,眸光不冷不淡望过来,怀里抱着一名年轻女孩,整个人几乎把人家小姑娘缠住,就连有人进来,都没放手。
云夏被缠着无法起身,只好对太后点了点头作为礼节。
然而,太后却没有半点恼怒。
她看到软塌上亲密的两人,脸上顿时就『露』出灿烂笑容,笑眯眯地慈祥望着他们,抬手掩嘴轻笑一声,长长的护甲微微翘着,雍容华贵:“难不成,哀家来得不巧,打扰到你们了?”
云夏正想回答不是。
身边抱着自己的少年却冷笑,一手揽着她后脑,一边把脸贴住她脖颈,仿佛亲近不够似的,沿着那段颈蹭蹭脸,鼻尖抵着女孩的锁骨,低哑道:“母后知道还过来?”
他这话里藏着略微的不满。
——竟然还真的在不满,太后打扰到自己。
云夏也是服了。
她伸手把自己腰上的手拿开,但刚刚拿开就又被揽住,对方还得寸进尺,揽住她的腰贴合住身体,鼻尖从锁骨微微向下滑去。
云夏:“……”
她抬头看向一旁的太后。
虽然她没起身行礼,但太后的模样倒没有介意,反而惊奇地打量着两人,见女孩被抱着无法起身,她忍不住又掩嘴笑了笑。
太后眼神惊奇,心里也惊奇。
本来她还以为李公公的话是夸张,结果亲眼一看才知道,哪里有夸张,李公公说的居然还算保守了。
她笑『吟』『吟』地道:“母后也不是故意来打扰,只是听说皇儿你的头疼症,好像好的多了,是真的么?”
皇帝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