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辘辘,马蹄哒哒。
外面寒风刺骨,车内却温暖如春。
美人儿乖顺慵懒地窝在太子殿下怀里。
一条雪白柔软的狐狸毛裹在肩上,一头青丝挽了个高髻,上面斜斜插了一支铃兰花簪子。铃兰花娇小可爱,一朵朵不过珍珠般大小,用半透明的琉璃和珍珠镶嵌而成,一簇簇地如流苏一样垂坠下来,便有一种行云流水的妩媚。
李玄夜的视线在花簪上停留一瞬,自然而然地,就落在那一截修长细腻的脖颈上。
肤光如雪,莹润亮泽。
那一簇簇铃兰轻轻晃动,像是春风挠过心尖,痒痒的,柔柔的,让人有些难耐。
“赵昔微……”他低唤了一声。
他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她的手指,细细地把玩着。
指如削玉,玲珑剔透,是学琴的好料子。
“嗯……”怀里人含糊应了一句,似是经不起痒,指尖缩了缩,却被他抓得更紧。
他轻轻摩挲着她的指甲,心猿意马地问道:“微儿天赋极佳,怎么只学了十天琴?”
赵昔微任由他把玩自己的手指,半眯着眼睛懒懒地道:“当年跟着娘亲生活在乡下,每天都要为生计发愁,哪有这份闲心去学什么琴棋书画?”
李玄夜微怔。
赵昔微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侧脸看向他:“不瞒殿下实话说,学这十天琴,还是回到赵府后,那教规矩的嬷嬷顺便教的呢……”
杏眼半眯,慵懒娇媚。
李玄夜忍不住抬起她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落下一吻,宠溺笑道:“十天就能力挫别人的十年,我们微儿真是百年一遇的天才!”
赵昔微抬眸斜睨:“只是百年?”
“是是是,我的错,向微儿这样的,该是万年一遇!”李玄夜很没有原则地立即改口。
“也没有万年吧!”赵昔微被他逗得咯咯一笑,十分欢喜地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千年就够了!”
这一缩,身子就贴得更紧了。
那玲珑的曲线隔着衣料,让李玄夜陡然一僵。
软玉温香,美色在怀,偏却不能动一手指头,太子殿下不免有些怨念。
他压抑下燥热的冲动,手指和她的交缠,语声低低道:“虽然如此,但《虎啸》杀气太重,你身子娇弱,这样的曲子不准再弹了!”
“我也不想弹呢!”赵昔微斜眸睨了他一眼,吃吃地笑:“可我要是不露两手,那些人免不得要说我无才无德,以色事人……”
“嗯?”听出她语气中的揶揄,太子殿下眯了眯眼。
“以色事人……”缓缓念了一遍这四个字,长臂忽然用力,就将她抱着坐在了腿上。
方才还温柔似水的太子殿下,瞬间变了个人。
他捏住美人儿纤腰,十分危险地道:“不如太子妃现在事一下?”
赵昔微又怕又痒,娇笑去推他:“我……我知道错了!”
美人儿身子挣扎,腰肢就无意地扭动了两下。
他手臂倏然一紧,更加用力地按在了她腰上:“晚了!”
这么跨坐在他身上,赵昔微不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顿时一个激灵,羞得满脸通红,低声喃喃:“别,这是在车里……”
语声软软,细喘微微。
不说还好,一说出口,男人就抽了一口气。
指尖顺着腰侧一滑,落入了衣间,贴着她细腻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