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顾川眼神含笑，眼睛上下在钱子墨身上扫视一下。不错，看她这样，过得还好。其实，这已经是他自己预料到的事情，不是吗？

钱子墨讪讪一笑，顾左右而言他，“没什么。你现在在这里干嘛？”据她所知，他跟顾肃的关系，应该并不是很好吧？

顾川挑挑眉头，冲她指指旁边的休息区，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这边坐坐吧！”

钱子墨点点头，笑道，“好吧。”似乎，现在回办公室也这么没什么事情可做，还不如在外面晃悠一下，来得爽快。

“这样做没问题吗？随意在茶水间用这些价值不菲的猫屎咖啡来待客？”抿了一口杯中的香浓咖啡，顾川眉头微微一皱，戏谑地看向钱子墨。

钱子墨冲他嘿嘿一笑，幸灾乐祸地说道，“没关系，反正不是我们的东西，喝光才好！”挤挤眼睛，慢慢端着杯子啜饮着杯中的咖啡，重新问道，“你在这里干嘛啊？”

顾川挑眉，将杯子放下，手指交叠，放在膝盖上，“这应该我问你吧？昨天的你不是还说过，你要找工作的，结果现在……”他瘪瘪嘴巴，双手一摊。

钱子墨尴尬地笑笑，眼神左右游移不定，就是不去看顾川的眼睛，许久之后才低头说道，“我想要去找工作的，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比较合适的，刚好在路上遇到顾肃。而且钱逸宸你知道吧？我儿子，他也回来了，所以我就……”

好吧，追根究底，她现在就是在找各种理由和各种借口，来说明自己并不是自己回去的，她至少还没那么下贱！可说到底，她却已经没了底气。

“好吧，我勉强告诉你理由好了。我现在是顾肃的助理，打算趁着三个月的时间，跟他好好地培养感情。”钱子墨深吸一口气，把这所有的原因说了出来。

顾川挑眉，心中却突然涌起一种难言的痛苦来，像是空洞，乏味，麻木……原来，就算他现在继续开口，依旧不能挽回她吗？

“恭喜你们，那我家那么多东西呢？什么时候给你送过去？”脸上虽然一片喜色，可眼中，心中更是一股浓浓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钱子墨毫不在意地摇摇头，皱眉，“那些东西就不要了吧？如果不嫌麻烦的话，帮我扔掉算了。”她忽然感觉，似乎当初不该那么冲动。

在办公室里的顾肃正等待着钱子墨为自己亲手磨的咖啡，可左等右等，自己等待的人始终不见踪影，顾肃浑身肃然，周围的冷气压犹如实质。

终于，沉寂许久之后，他合上自己研究许久却未曾翻页的文件，冷着脸，抬步走了出去。只是，当看到正在休息区谈笑风生的一男一女之后，他一双幽深黝黑的眸子在一瞬间酝酿着风暴。气沉丹田，他冷喝一声，“你们在做什么？”

钱子墨和顾川在那一瞬间立即回头，便看到了一脸黑沉的顾肃，脸色比天边的乌云还要浓烈，甚至能滴出墨汁来。

“顾肃，你怎么出来了？”钱子墨此时依旧在状况外，一头雾水地看着狂怒状态下的男人，不解地皱眉。谁惹这个暴君魔王生气了？瞧瞧他那生气的模样，真让人感觉不寒而栗，周围的温度似乎也在那一刹那降低不少。

“我怎么出来，重要吗？重要的是，你们现在怎么在一起？而且，似乎相谈甚欢？”顾肃冷冷地问道。

顾川却是一脸的笑意，只是眼底的深沉和冷漠让人无法捉摸，“我们是朋友，相谈甚欢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