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莫府的下人呢?你又如何保证他们不会走漏一丝风声?”莫冉的担忧在这里,莫府人多口杂,就算莫染死了,可府里还有那么多张舌头,不可能将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杀了吧?
“怕什么?如今莫府中留下来的都是些胆小怕事的,只要来一招杀鸡儆猴,再用银子堵住其他人的嘴,我就不信还有人敢不要命的乱说!”
崔氏见莫冉还在担忧,添油加醋道:“冉冉,她是嫡,你是庶,只有她不在这个人世,你才有机会飞上枝头当凤凰,若不然她永远压你一头,娘亲这么做,全是为了你将来的幸福着想。”
“她凭什么压我一头?就因为她的命比我好吗?就她那副病弱样,皇上怎么可能会纳她为妃?她不配!”莫冉被嫉妒蒙蔽了双眼。
她和娘亲计划除去莫染,也不是一两次了。
此前次次被她躲过,这次恐怕她没那么好运了。
母女俩商量好对策之后,走出房门。
围在门口的下人们都散了,莫染也不见人影,莫冉招来一位丫鬟问道:“莫染人呢?”
“回二小姐,大小姐回屋沐浴更衣去了……”自从经过适才的事,下人们看莫冉的神色都变了,纷纷猜测,莫冉是不是将军亲生的?莫冉的亲爹不会失账房先生吧?
咱们莫府的账房还有银子吗?会不会早就被二夫人和账房先生联手转移了?
莫冉听了婢女的话,气得牙痒痒,莫染那个害人精,一大早将府邸搅得天翻地覆,居然还有心思沐浴更衣!
崔氏召集府中众人开会,她拿出当家主母的气势来,丝毫不慌:“今早的事,并非你们所见的那样,是莫染故意设计陷害我,我会查出证据,此事在没有明朗之前,若是谁敢向外透露一个字,我保证死也要拉几个人垫背!都听明白了吗?”
下人们都被崔氏说得一愣一愣的,今早账房先生从二夫人房里爬窗出来,大家都看在眼里,这还有假?
崔氏之所以有恃无恐,是因为莫家对将军忠诚的人都随将军去边疆打战去了,府中留下来的几乎都是丫鬟和老弱病残,这些人早就被她收买得七七八八。
就连莫染这个莫家嫡女此前都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哪个下人若是敢跳出来反驳她,她有的是法子收拾她们。
崔氏继续道:“昨晚莫染因伤寒去世,为了防止她将伤寒之症传染给大家,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将她秘密送出府安葬,这件事大家都知情,将军回来若要追究,你们都有罪,如今她活蹦乱跳回到府中,想必不会让大家好过。放眼整个莫府,只有本夫人能救你们!”
下人们有苦难言,昨晚明明是二夫人不许他们站出来反驳,怎么现在到了她的嘴里,成了大家都有罪?
有些人胆小不敢说,而有些人,原本就因为昨晚没有坚持阻拦而心生愧疚,他们的心理防线在动摇。
陈伯站出来说道:“二夫人,人在做天在看,事到如今你还是收手吧,将军待我们不薄,我们不能看见莫府一派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