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骁曜觉得莫染这个词没用对，“你在宫中，朕没有亏待过你吧？”

“吃穿用度是没亏待过，可……”莫染知道自己的话说出来是大逆不道，可她为了自由，不得不冒着忤逆皇上的罪名说道：“我不想成为被关在笼子里的鸟，虽然衣食无忧，可终究没有在宫墙外自由。”

“之前是谁说，愿意为江山社稷尽一点绵薄之力？是谁说，每天有好吃的，有没有宠爱又有什么关系？”

“是我说的……”莫染脸颊微红，“我今日和陛下说这些，并非因为觉得陛下冷落了我，我只是觉得我留在宫中似乎对江山社稷没起到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谁说没有帮助了？最近这一年，大臣们没再提让朕纳妃一事，民心也稳固了许多，这些都是你的功劳。”骁曜语气一顿，目光凝着莫染，“你这才入宫一年，就待不住了？”

莫染感觉陛下这是在捧杀她，她受不起。

“也不是待不住，这宫中的日子确实有些无聊，要不……”莫染一时口快，大胆提议：“您再纳几个妃子进来，好歹让我在宫中有个伴，这样没那么无聊。”

“你……”骁曜哑口无言，沉默了一会儿，他让步道：“你若是觉得实在待不住，那就出宫罢，朕不会拦着你。”

“真的？”莫染脸颊瞬间溢满喜色，忙跪下谢恩：“谢陛下隆恩，那我现在就回宫收拾收拾，一会儿就走。”

“需要这么着急吗？”骁曜感觉自尊受到了伤害，他堂堂天子，居然被人嫌弃成这般。

莫染人还在宫里，心已经飘出去了，“陛下，您也知道我许久没回家了，想早点回去也是人之常情，总之，谢谢陛下了，那我不打扰您了，告辞。”

骁曜望着莫染离去的背影，蹙起了眉头。

罢了，她要走就走吧，留下来亦只是一个摆设，他没必要耽误她。

转眼，莫染离开皇宫已经三日。

骁曜握着那枚玉佩在寝宫里发呆，这枚玉佩是依依不小心弄丢的吗？为何依依还不回来找她？

呆滞间，御书房里多出一抹倩影。

骁曜还没抬头，就感应到了一抹熟悉的气息。

骁曜抬头看清来人，面上一喜，起身相迎：“娘，您终于来了，这些日子您去哪了？”

“替你生了个妹妹。”云眠眼下的状态恢复得很好，压根看不出生过孩子，毫不夸张的说，她和曜儿站在一块，像是曜儿的妹妹。

人间短短二十载，对于她们神仙来说，也就是闭个关的功夫。

骁曜惊喜万分，可他看见娘亲身材一点变化也没有，不免有些不信，“真的假的？妹妹在哪？您怎么不抱过来给我看看？”

“她现在还小，不方便带出来，待你修为精进，我带你去看她。”若蜜糖不是魔的话，云眠肯定就抱过来和曜儿兄妹相认了。

骁曜闻言眼底闪过一抹失落之色，“为何要修为精进才能去看她？不能现在就去？”

“额……你现在去不了，对了，我今日来有要事告诉你，关于依依的事。”不是云眠打击曜儿，他现在肉体凡胎是去不了魔界。

骁曜听见娘亲提起依依，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追问：“依依怎么了？她现在在哪？”

“此事说来话长，我慢慢和你说……”云眠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曜儿，我以前和你提过，我和你爹从小给你定了一门娃娃亲，对象正是依依。不过依依身份有些特殊，她是天上的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