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王立伟也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说:“就当是一次学习过程吧,虽然比赛没有参加,但是准备过程也是收获很多的。”
初夏张了张嘴,把脱口欲出的话勉强按下,笑着站了起来:“是,您说的是。其实我跟您和其他老师学到很多东西,这半年感觉自己成长不少。谢谢您费心帮助,我以后努力吧。”
王立伟似乎松了口气,笑着说:“好好,下次有机会一定力荐。”
初夏走出研修学院,身上绷着的劲立刻就散了。她站在门口看看马路上的车水马龙,有些茫然,突然就没了力气。
‘干嘛这么拼呢?不比任何人差什么,甚至要更努力。每天不是学生,就是备课,再就是准备这该死的比赛。本以为这次可以拿个名次,洗去去年区级比赛中的耻辱。可是呢?还不是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一步错步步错,高中没有进入市重点,即使努力考进211。看似大学与别人齐头并进了,最后还不是一个分配市重点,一个在普通高中苦哈哈挣扎?再努力?以为可以同场竞技一番,最后还不是落个场都上不了的笑话?’初夏茫然的走着,‘我就是个笑话。’
她越走越急,嘴唇抿的死死的。自行车直接拉在研修学院了,她紧追了两步,上了一辆公共汽车。也没管是开向哪里的,直接走到最后一排坐下,看着窗外,才深吸一口气,眼角在清风的吹拂下开始发红泛酸。
‘都是骗人的,什么努力就能成功?屁,都是放屁。’她在心里不断地骂,‘就今天,就今天我要好好发泄一下。’
公交车拐上沿河公园的道路,轰鸣着走远了。
晚自习前,9班的同学们看着空空的讲台有些不适应,初夏一般晚自习前都会在班里坐着批检测,顺便找一些学生或提问或说题(学生给老师讲题),今天怎么一直不见人影。
张岩坐立不安,一直等到6:30还是没有人,他到底还是站起身出了教室。卫生间里,他拨通电话:“喂?你在哪儿?”
“我?回家的路上。”电话那头感觉鼻音很重。
“你生病了吗?”
“没有~嗯,有一点不舒服,今天回家休息一晚。”
张岩皱起眉头,感觉到初夏情绪有些不对。“你到底在哪儿?”
“你别管了,班里还好吗?跟张华明说一下,晚自习盯严一些,我今就不回去了。”
“你真没事儿?”
“没事,我回趟家,确实不太舒服,回去吃点药。”
张岩勉强挂了电话,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想了想又发了个信息过去。初夏看着亮起的屏幕上的字:‘好好休息,记得吃药,有事打电话或发信息。’
初夏皱起眉头,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一直说不清楚。看着这条短信,她有些警觉,不会吧?张岩对自己不是简单的师生感情?自己一直以为,一直对他关心的多,再加上知道他家里的事情。一直拿他当亲弟弟一样看待,不会吧?也不能够啊,千万不可以啊。
她忽然想起面试的时候,教委主任问起:“你如何解释师德?”初夏的手无措地绞在一起,,她心乱如麻,甚至连之前的愤怒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