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抱着脑袋怎么都躲不过,脑袋被敲得一点一点的,使劲求饶:“夏哥夏哥,我错了。”一边从位子上窜起来,满班跑着躲。
初夏追在后面继续打,“谁是你夏哥?我是你姑奶奶,叫妈。”
“姑奶奶比妈辈分大,您糊涂了。”李海一边躲一边不忘嘴硬。
初夏追的更紧了,看着老师在班里追着李海打骂,大家笑得前仰后合,想必有个逗比的老师也是大家的一件趣事。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大家开始上课,李海被罚站在后门处,委委屈屈地嘟着嘴,趁初夏回身写板书,悄悄动了动。只见一只粉笔准确无误地打在他脑门上,“李海,你给站好了,脚尖顶在线上,鼻子尖贴在门框尖上不许动。
李海哎哟一声,用一种奇怪的扭曲姿势站好,再不敢动。大家笑得肚子都快爆了,李海无奈地叹息,夏哥永远有新鲜的方式折腾大家。就在两周前刚在教室外抱着树站了五分钟,因为方程式测十个错了五个,而且忘记改错了。
大家从来对这种惩罚没有怨言,也很奇怪,体罚的定义似乎是因人而异,对学生喜欢的老师来说,一些小惩罚就像是玩笑一样,但是对于不喜欢的老师来说,上课站立都会被投诉到教委。
“哎,你们知道吗?四中有个老师被告了,说是停职回家反省去了。”周大海在办公室说起。
“怎么了?”王淑梅问道。
“说是上课罚站,一个孩子没交作业,让在后面站了一节课。第二天就被教委通知学校严肃处理,好像是和老苏一届的,今年该凭职了,这下次彻底没戏。”
“现在的学生都怎么了?上课罚站都不行了?”王淑梅愤愤的抱怨了几句。
初夏有些汗颜,在她的课上,后面站立的学生每节课都得有七八个。好在自己从来都是说,是为了平等对待,毕竟上课能陪着老师站立的是很大的光荣。且能够保持清醒,不会瞌睡。可是也算给自己敲了个警钟,不能太过严厉了。
李海天性乐观,这是好听点的说法,用不好听的话来说,就是有点傻。不管什么心事,不过三两天就过去了,所以这次他为了考试成绩悲观的挣扎了一周已经是破记录了,在网上又坚持搜索了几所美丽海岸的学校之后,重新燃起了希望,咱一流的考不上,也可以申请水平低点的。到时候能和璐璐在一个地方不就行了吗?再不然,就等璐璐留学回来,他坚定的认为四年如一日的不断发信息,总会把她感动回来。
前景似乎不那么凄惨了,李海又开始高高兴兴地继续学习了,不过这一次,他和老豆商量,周末加一些补习,例如数学、物理。提提成绩,老豆乐得合不拢嘴,心说自己这个傻儿子开了窍之后,竟然主动要求补课,太不容易了,简直太阳打西边出来。
在一个周末的早上,老老实实虔诚地举着钱送儿子进了补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