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习惯了被人安排,高考要努力,考什么大学,学什么专业,甚至工作、结婚、生子,于是我们开始对下一代也是这样的要求。
可我们忘了生活条件的改变,衣食住行不再是人最基础的需求。年轻人更追求为什么要这样做?意义是什么?于是代沟出现,矛盾爆发。
初夏小时候虽没怎么吃过苦,但是与现在大多数的学生比起来,生活条件还是要差很多。至少她小时候没有随处可见的网吧,没有普及广泛的智能手机,那会儿万元户还是很高级的存在。
对于李媛的爆发,她能想象与理解,但是不能接受。事情以李媛亲自到楼下打扫干净,教育检讨收尾,只是她能明显感觉到女生的无所谓,迫于压力的检讨其实任何意义都没有。
张校亲自找到初夏聊天:“你适当给学生减减压,估计是压力太大了。”
初夏乖巧的点头,回去与张静商量该怎么做?
“不行就带她们操场晚会儿呗,人说适当增加体育锻炼,能稍微缓解压力。”彼时高中校还是以高考优先,像心理音乐等能不开就不开,能少开就少开,基本都是文化课优先,即使每周两节的体育课也是被主科老师要了干净。
张校嘱咐王浩强要张弛有度,年轻的年级组长雷厉风行,组织了年级拔河比赛。既增进班级荣誉感,又搞了活动减轻学生压力。热热闹闹的比赛结束,大家玩了个痛快,又一头扎进成山的卷子中拼命。
李媛对这些一概不感冒,最近已经三个月没来大姨妈了,她心里慌得很。可是又没有人可以说,每天都硬撑着镇定上学,在网上查了半天。这天下了晚自习,带上口罩,捂得严严实实地走进药店。
年轻的店员好奇的打量了她几眼,才将检测试纸递了过来。李媛付钱拿到手,逃也似的离开了。回家等父母都睡着之后,大气都不敢出的到卫生间。
过了几分钟,她捏着手中的试纸,苍白着脸走出卫生间。李媛掩紧了房门,拨通了良品的电话。
“喂?这么晚打电话干嘛?想我了?宝贝儿。”良品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李媛刚张嘴。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叫声:“品哥,干嘛呢?”
李媛脑子嗡的一声,电话滑落在地。
“靠,你TM的不出声能死啊?媛,听我解释……”
有些事其实一旦撕开一个小口子,就会稀里哗啦的全部揭开。李媛心目中温柔体贴的良品,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学生。他不过是在北工大门口小网吧打工的管理员,没什么事喜欢上网撩妹子,李媛是他不知道第几个还是第几十个?
电话嘟嘟嘟响,良品随手扔掉。冲正在穿衣服的女孩子说:“都TM你坏的事。”
女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套上过膝长靴,站起来嫣然一笑:“品哥,咋?还心疼了啊?”
良品不叫良品,真名是吴品良,姓吴,家中排字真好到品。名字叫起来难听,索性简单改了,身边人都管他叫良品。
他搂住女孩的脖子,使劲亲了一下,又一把推开。“你管的着吗?”
女孩子咯咯笑着推门走了,十几坪的出租屋里烟头泡面盒子满地都是。良品点燃一根烟,吸了几口之后,穿上衣服准备到网吧上晚班,出门之前将李媛的电话直接设置为拒绝来电。
李媛再打过去的电话永远都是忙音,QQ留言也没有回复。她简直要崩溃了,不知道天天说话周周见面的人说不见就可以不见了。想方设法联系到了一个良品的哥们儿,电话里直接和李媛透了实底,包括不是大学生,已经不知玩了多少女人都告诉她了,最后嘱咐她不要想着再找良品了,因为他已经辞职回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