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楼上,初夏有点不高兴,给大北打电话。
“你在哪儿呢?“
电话那一头乱七八糟的喊声,似乎人不少。”我在我初中同学家,好久没见了,玩一会儿啊,一会儿我就回去了。“
“嗯,几点?“
“九十点钟吧。“大北应付着,只听电话那头一阵喊:”大北,快点,该你了啊。”
挂了电话,初夏躺在被窝里看手机。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初夏看的实在无聊,见时间已经十点多了,越发赌气。
摆弄了会儿手机,还是没有再拨出去,直接关了灯睡觉。
大北一身烟味的回来的时候,初夏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一股凉气带着烟酒味道进来,熏得难受。她嘟嘟囔囔地踹了大北一脚,往床里面挤了挤接着睡了。
第二天一早,被震天响的呼噜声吵醒。初夏坐起来,晚上睡得不好,电褥子很热,烘的嘴干。又因为特别冷,不敢多喝水,还要出去上厕所,穿衣脱衣实在太麻烦。再加上半夜大北折腾,一早觉得头疼欲裂。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她摸摸额头,有点热。
初夏摇了摇大北,睡得很沉,没有一点反应。她只能迷迷糊糊的起身,穿好衣服,到楼下找水喝。厨房转了一圈没有暖壶,初夏嘴更干了。正好婆婆收拾好屋子,到厨房准备做早饭。
“初夏,找什么呢?”
“妈,我想喝口水。”
“等着啊,我给你烧,去炕上坐会儿吧。“
“哦哦,好的,妈。“初夏应声到大屋子坐在炕边靠着暖气抱着被子晕晕乎乎。直等到烧好水,又晾好,喝完她才算醒过神来,觉得有点力气。
上楼翻箱子找了半天,把郑大夫给拿的一包药掏出来,吃了一颗感冒药,拿了两袋小中药准备下楼冲了喝。
大北听着屋里淅淅索索的,终于有点动静。他伸个懒腰,问:”干嘛呢?大早上怎么不多睡会。“
“睡什么?吵都被你吵死了。“初夏来气。
“这不好长时间不回来了吗,哥们儿说聚聚,不能不去。“大北睡好了,好脾气的解释。
“那也不能没个时间啊,都什么时候了才回来。“初夏转身拿着药要出去,经过床边,大北看初夏脸红扑扑的。一把拽过去,伸手摸了摸。
“干嘛?“初夏挣脱开来。
“是不发烧了?“大北看着初夏手里的药,坐了起来。
“你管不着。“初夏鼓着腮帮子开门下楼。
大北挠挠头,终于起床跟着一起下楼。楼下厨房一片水雾,婆婆正在蒸包子,保定叫的包子其实就是馒头。初夏喜欢吃带馅的东西,吃了药精神好点就等着包子上桌。结果看到盖顶上的大如脸盆的馒头,满脸哭笑不得。
芝林端过一碗粥,”嫂,喝粥。“
初夏看着和脸一般大的碗,嘴巴张的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