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啊?我弄得还可以吧?”初夏邀功。
“凑合吧。”大北淡淡地回复。
初夏有点不高兴,“你就不能夸人家一句吗?忙前忙后的跑了这么长时间,你也不知道说两句好听的。”
“哦,我老婆辛苦了。”大北赶紧改口。
彼时,初夏粗线条,并没有察觉大北的漫不经心,对孩子对自己,似乎都没有那么紧张与上心。每天晚上把自己送回家里,吃过晚饭,说不了几句话就匆匆离去。
初夏也好奇,想要问他在外面这么长时间,怎么的家里都容不下他了吗?可是每每到了嘴边,还是忍下没有说出口。毕竟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不多,总是感觉隔着层什么。
谈恋爱是一回事,结婚是另一回事,孩子则是事外之事了。两人彼此心中都有疙瘩,只是因为马上就要出生的孩子,所以都在刻意回避与搁置。
郑大夫对初夏说:“十月底,我跟你八姨姥姥说一下,咱们定个单间到时候,不然太受罪了。”
“能定的上吗?今年生孩子的特别多。”初夏说。
“妈说行就行。”郑大夫拍胸脯。
最近新房装家电,大北休了一周,继续回公司总部上班。老初和郑大夫轮换到新房帮忙,从网上买的灯,没有师傅安装,最后都是老初自己踩着凳子一个个安装上去的。
初夏看着老初不小心摔肿的手肘,心里有些发酸。老赵在学校,讲起自己做工程的老公,也是长期出差在外,但凡回家,必然把大小修理的物件都弄好才罢休。包括夏天的空调漏水,都是自己拆卸修理。
初夏有些羡慕这样暖心的老公,越发觉得大北的冷漠有些心寒。
“怎么?全买的纯实木的?多少钱?十五万?你这北京媳妇儿可是真能造钱。买房子的帐还没还利索呢吧?”
大北没话好说,他一直不擅长与初夏争辩,仿佛一张口就会被呛回来。初夏永远都有自己的理由,每次说是商量,但永远都是以通知的口吻告诉自己,不容置疑。
大北觉得很憋屈,在初夏那里根本找不到自尊,只有在王媛那里寻求安慰。晚上,大房子里安静异常,打开硕大的电视,屋里顿时变得热闹起来。坐在沙发上,抬脚搭在茶几上,想怎样怎样。
大北舒服的叹息一声,在丈人家,永远只能坐在沙发一角,说话还要看老婆丈母娘脸色。从没大声发表过任何言论,一直都是他们有说有笑。
打开手机,王媛的信息定时传来:“哥,咋样?回去还想我吗?”
“小坏蛋,当然想,想的不行。”
“你个猪,想我什么呀?”
“想你身上的每一寸,想你趴在我的身上,想你个小笨蛋,你想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