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如一模,有下降,现在还需要再分析一下是哪个学科出现问题了。”马格收了调侃的神情。
“再细一些,分析到具体的人,临界生哪一学科出现问题,如果总分在线,只有1科不在线,最后这二十天一对一辅导。”
“好的,我们再做细。”
“科长,海淀线准吗?我怎么觉得有些虚高?“王浩强有些疑惑。
“按以前的惯例在这基础上上下二十分都是咱们的工作线,抓好临界生吧,这是最后阶段还能再拼一拼的了。“王浩强肯定地说。
初夏一边听着大家讨论,一边将手头的资料,包括本科线等数据发到备课组群、班主任群里。不一会儿,里面就炸了锅。各种数据开始刷屏,各种问题、抱怨、怀疑等等全部反馈上来。
她默默看了一会儿,关闭手机。班主任依然老声长叹,为什么自己班数不够,还是最开始分班的问题,强调自己多辛苦,都是摆出来看的。
中国有句老话叫:“丑话说在前头。”很多有经验的老教师都会把前期说的很不堪,这样后面如果有上升必然是自己的功劳,而没有起色则是你分工分班有问题。学科教师更是如此,分班的时候不可能考虑到所有分数全部一致,考虑总分、男女、居住地等问题因素,学科分数就不应完全平等。
初夏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垃圾桶,每个人把自己最负面的信息发送过来,告诉你自己有多么难,我做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最初的时候她会换位思考,尽量满足大家的意见,照顾所有人的情绪。后来她发现自己绝无可能让每一个人都满意,有的事情就是AB面,满足A就不可能满足B,没有十全十美的方案,也不可能出现皆大欢喜的结果。
关闭手机,塞上耳机,车内安静下来,四环上畅通无阻,转角拐上城区高速,大家都开始闭目养神。
不论是调侃的马格,还是脾气暴躁的任志超,亦或是沉默严肃的科长,其实大家都是满脸疲惫,高三拼到现在,不论是谁,早上从没晚于6点起床,晚上也没有在12点之前睡觉的习惯,相比成绩与结果,可能想要结束的心情更加迫切一些。
虽然心里有些慌,初夏还是告诉自己,稳住要稳住,做能做的事情就好了。带班带教这么多年,没有那一届高三是这样担心到晚上做梦都是高考的事情,也许自己亲自承担几百个学生的责任带来的压力要远远大于班主任或任课时期吧。
回到学校,已经是下午接近两点了,郭校正好在校门口值班。见到初夏简单问了一下,因为微信和电话中已经做了汇报,只是沉默着听她说了说其他学校的情况。
“再做细一些吧,一对一强化,科长说的对,抓到具体人的具体学科,最后二十天还是要再拼一下。”
“是,郭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