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腔、鼻腔里全黑了,直接冒出滚滚浓烟。
紧接着耳朵也冒烟,眼睛辣得睁不开。
连屁股上放的浩然气都带着柴火味。
叶波澜被惊到了,“你怎么跟坟头上冒青烟的鬼似的?”
米稻安几乎快要窒息了,努力憋出一口气,“青云省……象玉县……林家湾老宅……林证英。”
叶波澜吓得差点跪了,颤声道:“林正英?你中邪了……”
米稻安挥挥手,“我……说的是……系统老祖。”
哦哦哦,叶波澜才明白过来,林正英,果然系统老祖连名字都与众不同!
叶波澜瞧着咳个不停的米稻安,好心规劝:“年轻人,烟少抽一点,你看你都成老烟枪了。不保重身体,到时候连花钱的机会都没有喽。”
米稻安憋足了一口气,继续行骗:“什么时候把指路费奉上,我什么时候给您拜名帖。老人家深居简出,没有拜名帖你可见不到他。”
他喉间粘膜好像灼烧坏了,说完这句话,嗓子已经嘶哑,他觉得吐出每一个字都像在炭火上滚过一样。
“择日不如撞日,那就现在吧。”
叶波澜却不知道他此刻生不如死的状态,只道他犯了烟瘾,一脸同情地给他开了一张3亿元的大支票。
米稻安刚接过支票,鼻腔里轰两股浓烟喷出来,将那张支票熏得漆黑。
再轰一声,燃起火来,把支票给烧了。
“天哪,你是不是跟支票有仇啊,真是见鬼了!”叶波澜很无奈,又重写了一张。
米稻安更是痛苦万分地去写了一份拜名帖。
上面印了十指黑黑烟火色。
两人一手交钱 一手交贴。
看着米稻安的鬼样子,叶波澜像辟邪一样赶紧告辞出了门。
望着叶波澜远去的身影,米稻安再次扬起奸邪的笑容。
大傻逼!
他骂道。
人不可能同时踏进同一条恒河。
同样的错误他米稻安也不会再犯第二次!
林六六的系统,他一个也不会卖了。
全部据为己有。
到时候去寻到宝物去国外逍遥自在,谁还回来!
啊噗,又一口黑烟冒出来,呛得他肺裂。
风儿爽,花儿香,林六六悠悠然躺在屋顶上,叹道:哎,师兄啊师兄,你就作死吧!
不过这么多浓烟让米稻安一个人扛,分量有点重了。
万一一不小心弄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不如让古鳅老师也尝尝?
米稻安的别墅里忽然有动静。
哐!
壁橱门被撞开。
古鳅老师一咕噜从密闭处翻滚出来,忍不住咳出声来。
怎么回事?
黑烟从七窍冒出来,轰轰轰,将白色卷发染成斑马条纹,像一只魔兽一样既可怕又可笑。
米稻安听到声响,朝二楼冲去,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人,怒扑上去。
“原来是你在捣鬼!你究竟是谁?”
两个鬼一样的人相互掐住对方的脖子,相互将浓烟喷在对方脸上。
很快两人都经不起折腾倒在地上,看样子快要昏厥过去了,林六六这才住手,将浓烟引至别墅壁炉里,通过高直的烟囱排出去。
过了许久,两个人才缓过气来。
脑子刚清醒一点,顿时又警惕地爬起来,像两只野兽相互掐住对方脖子。
“米稻安,原来窃贼是你,刚才你跟叶波澜的交易,我都拍下来了, 我要把你扭送到派出所。”古鳅厉声恐吓道。
“原来是古鳅老师,你放开我,你要什么尽管说,我都给你。”
米稻安非常吃力地从喉咙里挤出这些字,简直像刚受刑的囚徒,既恐惧又在想法子减轻点痛苦。
他满脸酱紫色,双手反拨古鳅的手指,拼命想挣脱古鳅的钳制。
但又老又矮的古鳅老师,他的手指却像铁钳一般刚硬,很显然是有真功夫的。
林六六心道:这个古鳅深藏不露,果真是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