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宇听闻李大人为秦相文信侯门客,想必多有接触,文信候名传七国,宇也敬佩万分,不能相见甚是遗憾。
等我韩国捉住凶手,交由李大人,使大人出使我韩国顺利,立下大功回国,想必仕途必会步步高升,得文信侯器重,宇先在此提前恭贺李大人。”韩宇坐在主位上,举起青铜酒樽恭祝。
“哪里哪里,四公子说笑,李斯此行只有苦劳没有功劳,若非急召传讯,李斯也不会突然赶回国,定会再等两日,等擒拿住凶手,一同归国。”李斯摇头叹道。
“哦?可否能与韩宇细说,大人匆忙赶回国内,究竟为何事所牵,韩宇不才也可为大人分析一番。”韩宇饮完,放下酒樽笑道。
“四公子好意,李斯心领,但此事属我大秦机密,不得对旁人透露半分,以致为韩国招来灾祸,就万为不妥了。”李斯打着圈道。
两人表面笑呵呵,宴会一片其乐融融,心底却互相问候,暗骂对方老狐狸。
说话字行间,针插不进,水泼不入,得不出一丝有用的消息。
“李斯来韩国一行,日程短见识虽少,却仍知韩国有四公子尽心辅政,可谓大幸。”李斯恭维道。
“李大人太抬举韩宇了,除了我,韩国尚且还有我九弟韩非,他从小聪慧过人,此次桑海学成归来,正当大展身手,以试所学,那才是真正的韩国所幸,宇所不及也。”韩宇语言中尽是谦虚。
“四公子这番想就错了,九公子学术专攻,施政辅朝略有不逮,韩国朝堂上下诸公皆仰望四公子你才对!”李斯说道。
‘盖聂’皱着眉头,眼光余角打量着韩千乘,“此人从我们进屋后,右手始终没有松开过手柄,而保持蓄势待发的动作,而且侍女服侍倒酒的过程中,眉目间有几分紧绷,四公子突然请我们至此,变是宴无好宴,不行,得赶紧想办法脱身才是。”
‘盖聂’暗中对李斯使了个眼神。
李斯顿然会意,站起身来道:“今日李斯能得四公子设宴款待饯行,倍感荣幸,但天色已晚,夜晚赶路将不安全,李斯有重任在身,不敢再多加叨扰,就此告辞!”
韩宇摇头,摆手制止:“旧有平原君与三千门客豪饮十日,传为天下美谈,韩宇不敢自比平原君,但也愿效仿平原君典故,与李大人共饮三天,不让天下人笑我韩宇怠慢英才。”
“看来四公子是特意将我们留在此处。”,盖聂心里猜想道。
只见韩宇喊道,“来人,将大门锁上,不喝尽兴,谁也不许开门。”
盖聂站起说道:“李大人有公务在身,三杯为限,再喝就违反大秦律法了,盖某与李大人不同,只是一介散人,可以尽享佳酿美酒。”
先至韩千臣身边,“手腕有力,握剑沉稳,是一位高手,四公子身边能招揽,这样的英才相助,当值浮一大白。”
举樽与韩千乘共饮三樽酒后,借着脸上的醉意,走到四公子韩宇身旁,举起酒樽敬道:“在下再敬四公子,公子身份尊贵,盖某以一樽对一樽,未免失敬,不如这样如何,千乘兄来帮我满上三樽。”
四公子韩宇惊奇地望着盖聂,“以前我只听闻盖聂先生为剑中豪杰,想不到还是酒中英雄,韩宇佩服。”
盖聂将最后一樽酒喝完后,将酒樽递给韩千乘,却不觉地一个身趔趄,手扶着韩宇肩膀,才没有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