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渐离虽是一介琴师,却仍为公子誓扫胡人不顾身,如此壮志的举动,喝彩万分。”高渐离言语中有些激动。
“不知公子找高渐离所谓何事?”平复一下心情,高渐离疑问道。
“本想寻访义士襄助,共解北境边患,还百姓太平,但刚听高先生弹奏一曲,无羡已然改变主意,此举过于凶险,天下不能因为魏无羡之过,丧失本应传颂天下的绝世琴师,世间再无奏响此乐,未免太可惜。所以我在心里,已经替高先生拒绝。”魏无羡露出一个灿烂笑容,
“公子,这…”高渐离迟疑,他没想到身份尊贵的王公贵族,会放下身段来邀请他,还因爱惜他的才华,宁愿空手而归放弃招揽。
一时间心绪一片复杂。
上一次听到这样的事,
还是发生在信陵君身上,当年信陵君在赵国与藏身于赌徒中的毛公和薛公结交,就是悄悄步行去认识。
“刚才我在先生的琴声中,听出了许多故事,实不相瞒,前段时间在韩国,无羡也听到了天籁琴声,
我有一位朋友与高先生,琴技有些差距,但弹奏间也是饱含感情,只可惜她目前远在大梁,不然听两位大师共同合奏一曲,真是三生有幸。”魏无羡面露期待说着,
也不知道韩兄目前情况怎么样,还有盖聂兄,还有…嬴政。
可能我们下次再遇,彼此情况都会不同吧,
而此时,秦国边关武遂军营内,一支笔滚落在地,案台上还有被打翻的竹简,
一袭白衣的嬴政,坐在案台边愤怒地将书写好的竹牍,袖扫落在地,
盖聂听到动静,以为有变连忙进营帐,只见嬴政的背影孤零,语气落寞说:“王齮让我写亲笔书信,使信任之人前来接应,但这信已写好,我却不知该交由谁,母亲太后、仲父相国,还有咸阳一众文臣武将与我貌合心离,这封信,我该发给谁……”
“王上,既然咸阳已无信任之人,不如将书信送至新郑,在那里,我想会有人来的…”盖聂建议道,
嬴政愣住半响,最后好似想到什么,同意道:“好,就依你所言。”
待盖聂出营帐后,起身久久无言,
没想到我嬴政身边,除了盖聂就再无信任之人,纵然身处权力巅峰,却还是茕茕孑立,秦王政秦王…
语气有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意味。
————
“既然此行注定无果,那魏无羡也不做停留,还有要事在身,他日待我踏破蛮夷,凯旋归来,再来听听先生一曲,以表高昂激愤破敌之意。”半个时辰后,魏无羡向高渐离提出告辞。
高渐离连忙站起,准备出门相送。
被魏无羡摆手制止,而后缓缓转身,望着馆内众多江湖游侠,有凶神恶煞,满脸伤疤者。也有衣不敞体的酒鬼,本地的地痞无赖,还有着装统一的江湖组织,三教九流之人,汇聚一堂。
举起手拍掌三声,面对着众多不善的目光。
魏无羡说道:“我无羡也是一位爱酒之人,难得寻访如此美酒之地,望各位和谐共建,好好爱护,得来不易的场所。”
然后陡然一转,魏无羡斩钉截铁道:“若有谁敢在酒馆无故滋事打打杀杀,使我再无喝酒之地,就是与我大梁魏无羡为敌,无羡很喜欢这酒馆气氛热情而有礼,有赏。”
说言道,一块金子从他手间飞出,直直地坠入在小二的口袋中,
“这就是赏金。”
天降横财,小二骤喜眉开眼笑,愣愣双手捧着金子,还没捂热就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