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萧何,请问三位找在下有何要事?”
一布衣年轻人走出家门礼貌地问道。
魏无羡转身,笑得十分灿烂,“就是你了。”
“什么!?”
……
年轻人被绑在车内,用布塞着嘴。“呜呜呜”
“老萧你就别挣扎了,我不是给你家留了百金吗,你帮我十年,十年后你想去哪去哪,绝不拦你,百金的价格可不算低了,你可是眨着眼答应的,君子一诺千金,老萧你想赖账,那可不成。”
萧何:“……”
“呜呜呜呜——”
年轻人被固定在马车内使劲挣扎,奈何绳索绑得太紧,用力扯也扯不动,嘴巴又被布塞得严实。
想动,动不了;想喊,喊不来,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听着马车的车轮辘辘,离沛县越来越远,焦心如焚。
魏无羡拍完灰,扭过头对正驾车的阿忠道:“阿忠,一看你就知是生手,连缚人都不会,拿碎布塞嘴的时候,一定要塞到最里面把舌头顶住,这样他才不会把布吐出来,也难发出声音,更不会咬到舌头。”
“其次缚手的时候,要将对方手往后十指紧扣,将手绑住往背上推,推到比腰高出一个拳头的位置,再用绳子绳索的另一节,从两只胳膊穿过,就等于将手绑在肩膀上,对方就算再有力气,也解不开绳索。”
“最后先将脚折叠,从脚踝缚到大腿,这样他的腿部就没有了弹跳力,就算跳着跑也跑不了多远,更加挣不断绳子。接着用马车内之前准备的铆钉,将绳索固定好这样就不会在马车内因为摇晃而发出响声。”
魏无羡耐心地指出,在捆人的过程中,新手犯的错误,加以正确指导,
之前阿忠的动作粗暴,无规范可言,不懂得前紧后松。
看得魏无羡直摇头,只好初为人师教导一把,
但到底能领悟多少,还看他本身的天赋,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每件事都有它的奥妙之处,关键要有一颗善于发现的心…
阿忠坐在车辕听得茅塞顿开,拍腿激动道:“公子,小人明白了,绳索的作用就在于捆绑,而捆绑每样东西都是有所不同,要详细了解其中的差异,才能将绳索发挥出来,就像老爷常说的兵法,只有将对手了解清楚,才能克敌制胜,没想到绳法与兵法有异曲同工之妙。真是妙不可言。”
萧何:“……”
范增:“……”
魏无羡欣慰点头,“你这孺子尚可教也!”
听着阿忠摸后脑勺傻笑声,
范增独自骑马,无言叹气摇头:“老夫也好歹自诩智者,为何身边人如此腌臜不堪,名誉尽毁也。”
……
魏无羡调整位置,坐到萧何旁边,
“老萧,不必过于伤怀,他日拜相封侯,荣归故里岂不美哉,人生难得几次选择,要不是你不肯跟我走,也不会硬捆,你放心虽然远在楚国,但魏无羡还是护得住萧氏。”
“我向你保证,最长不过十五年,就能返回故乡,等再过一段时间,你可以将二老也接去汉城安居,汉城日后繁荣定能超出当今天下,任何一座城。”
魏无羡推心置腹谆谆告诫。
奈何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