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头倔驴子,就忍一口气行不行,惹这么大的麻烦!”
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吴老四指着徐二栓懊恼的说道。
检察院如今风头无两,据说连院长都是皇帝点的将,下面的属官更是年轻有为之辈。
像今天来的这个人,年纪顶多30出头但已经担任司长的职务,将来还不知道如何呢!
徐二栓冷着脸没有说一个字,扭头离开了拘留室。
外面,芸小娘还在安慰保儿,看得出她们受惊不小。
“有我在,不用怕。”徐二栓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
芸小娘捋了捋额头那些散乱的头发,歉意的说道:“二栓哥,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徐二栓摇了摇头,问道:“那个胖大妇人是怎么回事?”
芸小娘的脸上立刻露出几分惊恐,磕磕巴巴的说道:“他是运昌的后娘,嫁到朱家时已经有自己的儿子。等到我公公辞世之后,便把运昌两兄弟赶出家门。运昌后来在汤饼店做学徒,他的弟弟却不幸病死。
运昌从小店做起,慢慢的有了五间铺面、一套宅院。而运昌后娘的儿子却嗜好赌博,搞的家徒四壁。但在运昌亡殁之前,两家并没有任何来往。在前几日,运昌后娘出现在门口。口口声声的要领回保儿,说是不能让朱家绝了后。并让奴奴改嫁,不要再独守空房。
奴奴说死了也不同意,她就天天来家里吵闹,好几次都动手打人。奴奴也没想到,这一次居然会直接动手抢人。”
“那老贱货是看上了房产。”吴老四不知何时走到身边,听芸小娘说完,他忽然插话道。
如今长安的房产是一天一个价,年初到时候,安邑坊一家小院2、3百贯就可以买下,现在已经涨到5万元以上,折合就是5百贯,相当于翻了一倍。
铺面的价格那就更高了,最低都在10万元以上,朱家老店的位置好,至少在20万元以上。
这样的一笔大钱,朱运昌的后娘不眼红才怪。
“难怪她要来争夺保儿。”徐二栓皱着眉头说道。
芸小娘有些害怕的问道:“四哥、二栓哥奴奴该怎么办?听说朱运昌后娘的弟弟现在做了大官,如果他也插手的话,奴奴可不是对手啊!”
徐二栓当即笑道:“有咱们帮衬你还怕什么?雪越来越大了,可别冻着保儿。要不,某先送你们母子回家。晚上把门户都闭好了,踏踏实实的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做计较。”
芸小娘看了一眼屋外,果然是雪花飘飞。
而怀里的保儿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寒冷,蜷缩成一团不说,身体还瑟瑟发抖。
“那就麻烦二栓哥了。”
“没事。”徐二栓轻声说道。
“咯吱,咯吱。”
街上的白雪已经没过脚踝,娇小玲珑的芸小娘已经走不稳了。
保儿感受到寒冷,一双小手紧紧的将她抱住,这更增加了行走的难度。
“哎呀。”
就在这时,她忽然滑了一个趔趄,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
“小心。”在一旁撑伞的徐二栓,将手中油布伞一扔,一把搂住芸小娘的纤腰。
“哗。”
寂寞如此,两人还是滑出一尺多远才重新站稳。
“二……,二栓哥,快把奴奴放开,要是给人看见了,会说你闲话的。”芸小娘急急忙忙的说道。
有力的胳膊。
宽厚的肩膀。
成熟的气味。
是那么的让人迷醉,但这些都不再属于一个小寡妇。
芸小娘能做的就是逃避,以免伤害了不该伤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