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贼需打,否则四邻有罪!”
这是大唐律法中,不可动摇的一条铁律。
推而广之,如果在管辖范围内出现盗贼,官府不立即剿灭的话,主官、主管都得倒霉。
眼下,广州被海盗封锁。
谁敢说出姑且放过的话,那他的政治生涯也就到了尽头。
毕竟现在的朝廷,不再是那个仰人鼻息的存在。
任何挑战的人或者势力,都将被碾压成粉末。
“张总座,此次军队所需要的物资,会在日落前拨付到你的手上。”杜让能笑吟吟的说道,完全看不出,他刚才还持反对意见。
张濬也笑着答道:“如此就劳烦杜阁老了。”
看他们一团和气的样子,李晔道:“这就对了,今后有意见尽管提,但一旦达成统一认识,大家必须精诚团结。”
“臣等领旨。”
文官纷纷拱手道。
“职下领旨。”
武将则是行举手礼。
李晔点头道:“如此,就退朝吧!”
等到大臣们鱼贯而出,何惠儿从后堂走进来说道:“陛下又想怎么折腾小玉啦?
人家一个大姑娘,现在晒得黑炭似的,将来还怎么嫁人?
再者说了,她可是陛下的亲传弟子。
如果没有人来提亲,你的脸面往哪儿搁?”
看着何惠儿生气的脸,李晔道:“小玉才几岁,你就张罗着给她找婆家?
再说了,她可是我悉心培养的造船专家,怎么也不能便宜外人。”
何惠儿气道:“你还好意思说,以前多水灵的大姑娘,现在硬是被你折腾得木愣了。
每天对着那些白纸恋恋有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中了邪。
陛下,你要培养造船专家,去找个男的折腾。
小玉,我是爱到骨子里了,不许你再染指。”
“呃……。”李晔愣住了。
何惠儿说的很有歧义,仿佛李晔就是个摧花辣手,已经把谢小玉折磨得奄奄一息。
“总之,这一次绝不许把小玉派往楚州。
不然我也会跟着过去,省得你没心没肺的,把女人不当女人看。”何惠儿摆出一副不讲理的样子。
李晔赔笑道:“都是我太急于求成,还请皇后娘娘宽恕一二。”
淮南、流求、岭南是三颗不相连的明珠,只有航线才能把它们串联起来。
但大唐生产的船舶已经不能满足这样的需求,急需重新建设船厂,生产新式的夹板大船。
何惠儿一摆手道:“楚州那个地方我知道,接连作战之后,到处都是残尸白骨。
就连大男人都不敢单独行动,你就忍心让小玉一个人去?”
说着,她的眼泪直往下落。
李晔最怕女人哭,当即安慰道:“是谁说我要把小玉放到楚州了?”
何惠儿道:“这几日,内阁不都在商议楚州船厂的事?”
李晔笑道:“楚州确实要搞一个船厂,但主要生产漕船。小玉是什么样的人才,朕会舍得将她放到哪个地方?”
“真的?”何惠儿将信将疑道。
这点上,李晔并没有撒谎。
楚州确实有一定的基础,但这儿毕竟是内陆,非但不方便保密,造出的船舶也是有限制的。
吃水太深的话,还有可能卡在江中,根本无法动弹。
李晔拍胸脯道:“君无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