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一反问道。
待荷包束于腰间,李正一轻轻刮了下杜萧杳的鼻子,复又笑道:
“我怎么觉得,这个荷包一点也不丑啊,我娘子绣的,能丑吗?”
“阿寻哥,你又打趣我……”
说罢,杜萧杳背过身去,但很明显,并没有真的生气。
“阿杳,你就是我娘子,这是必须的,不过是迟早的事儿!”
一语刚落。
李正一就拿起书案上的簪子,走到杜萧杳身后,把刻有“您”字的木簪,很不熟练地插进她的发髻……
杜萧杳回头。
两人,眼神交错,温情一笑。
………………
出了小院。
就看到姚谨双,在门口踱来踱去。
见李正一出来,立马好奇地问道:
“大哥,你快和我讲讲,最近都发生什么大事了,知邻兄为何要到王家认祖归宗,还有,姑父他为何突然允了阿姐进太学……”
听罢,李正一叹了口气,调侃道:
“四弟,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十万个为什么?”
姚谨双一脸懵,问道。
李正一却朗声笑道:
“无妨,我就把近来的大事,和你一一道来,走,咱们边走边说!”
接下来的一刻钟。
李正一用最精简的语言,把这段时间的事情,都告诉了姚谨双。
听完这些。
姚谨双的眼神。
由疑惑不解,转为恍然大悟。
片刻后,又问道:
“大哥,这些事我都明白了。可还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大哥!”
“得,打住!有什么问题,明日再问,我说过,不可再熬夜的,你也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不要总想着在考前抱佛脚,知道吗?”
李正一躺到榻上,只想睡觉。
“大哥,此问和学习无关……”
姚谨双坐在书案前,点上一只蜡烛,盖上新的灯盏后,追问道。
看样子。
身为学霸的姚谨双,暂时还没有睡觉的打算,还想继续挑灯夜读。
“好,你问……”
李正一凭着坚强的意志,强撑着眼,不然随时都有可能睡过去。
“大哥,你腰上这个别致的荷包,是我阿姐送给你的吗?”
姚谨双小声问道。
其实,回屋的这一路,都在瞥看大哥腰间的这个荷包,尤其是这上面的那个字,成功地吸引了他的注意。
“是……”
李正一眼睛快撑不住了。
“那为何是一个怂字?”
姚谨双仍在追问。
“说来话长……”
一语还未落地。
榻上。
就传来了李正一沉沉的微鼾声。
………………
次日。
李正一醒来时。
已经日上三竿。
简单地洗漱一番,他就辞别了勤奋一宿的姚谨双,匆匆回府。
坐在自己屋里的书案前。
李正一伸了个懒腰,又看了一眼腰间的怂荷包,不禁眉开眼笑……
过了几秒。
他突然记起。
今日是有事情要做的。
毕竟昨日,他答应了易少棠,要去祭酒府上叨扰……也不知,这祭酒找他入府,难道真如易少棠所言,单单是爱才,想找他聊天?
恐怕,祭酒没这么无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