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沟通……”
见易少棠有些迷迷糊糊了。
李正一决定做点什么。
好让他清醒清醒。
于是,李正一扶着易少棠,到院子里坐下,还端来一盆冷水,把毛巾取来,浸透凉水后,给少棠兄来了个刺激的冷水洗脸……
就一瞬间。
易少棠被冷得……清醒多了。
再加上一阵很应景的、迎面扑来的夜风,那感觉,可谓酸爽……
捣鼓了片刻,易少棠果然比先前清醒一些了,但还在醉意之中。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若是全清醒,未必会吐真言。
可若全不清醒,就睡着了……
现在,刚刚好。
于是,李正一也在院中石凳上,面对易少棠坐下,继续追问道:
“那少棠兄,你和祭酒沟通之后,他有告诉你原因吗?”
易少棠用手扶着脑袋,晃荡了两下后,又摇了摇头,叹道:
“自是没有,也不知为何,从郡主之事以后,我义父他,好像就变得有些暴躁了,经常说不上几句完整的话,就要动手揍我……不就是魏王武承嗣家,那数以百万计的彩礼……至于嘛?”
听罢,李正一喃喃自语道:
“这武承嗣家,还真是有钱,嫁女儿这彩礼钱,也忒夸张了吧?”
可易少棠却不以为然,叨叨道:
“这些钱,算什么?我就和义父讲,以后啊……我定要挣到比这嫁妆多百倍的钱给他养老,让他数都数不过来……”
听完,李正一有些惊讶之色。
他没想到。
看上去“一心风流”的易少棠,竟有着“一夜暴富”的远大志向。
于是,李正一抱着姑且一问的心态,凑到易少棠耳边,问道:
“少棠兄,你打算,如何挣到……比百万嫁妆还多百倍的钱?”
谁知,易少棠眨巴着眼,做了个嘘的手势后,悄声说道:
“李郎,你不知吗?要挣钱,自然是做皇商啊……若是能拿下军器的单子,那进项……可不得哗哗的!”
皇商?
这词儿。
听得李正一心里咯噔一下。
心里不自觉地,就想到了丹娘的丈夫,也就是许况公子,这许家,之前不就是皇商吗?
突然意识到。
不知许公子他们家,以前作皇商时,承揽的是哪些皇家买卖,等到明日,定要去找许公子的父母,了解一下当年的情况。
顿了几秒。
脑中突然闪过另一个疑团。
路清言曾说,他去许家旧宅,寻找木匣子时,曾见到过易少棠。
而且,那张许家旧宅的宅院地图,就是易少棠,故意放到门口的。
只是,易少棠并不知晓,路清言天生鹰眼,哪怕是在夜里,也如白昼般,能洞若观火……
思量至此,李正一轻声问道:
“少棠兄,你认识许公子吗?”
“许公子……哪个许公子?”
易少棠抬头凝视着李正一,问道。
“就是曾经的皇商,许况公子……”
李正一若有所思地回道。
“嗯,我听过这个名字!”
易少棠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听谁说的?”
李正一追问道。
“是一个我碰巧救下的姑娘,就是丹娘,她告诉我的。对了,李郎……前几日,你不还替她,沉冤昭雪了吗?”
说罢,易少棠好像有些难受,起身走到树边,干呕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