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两张纸。
李正一几乎可以确定,它们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看来,这次舅娘遇到的事情,又和这个叫巫马实的“刺客”有所牵连……
遂小声嘀咕着:
“怎么又是他?”
“阿寻哥,你说的是谁呀?”
说罢,杜萧杳埋下头,仔细盯着李正一手里这张纸,喃喃自语道:
“这上面写的‘花下苦追,日出淮水,微风拂面,鸟鸣幽涧’都是什么意思呀?我怎么瞧着,和我这张纸上的字迹,甚是相像……”
李正一点了点头,回忆道:
“阿杳,你可还记得,咱们在洛水河边,曾被一个装扮成西域行商、化名为巫马实的人刺杀,那人虽看上去刀刀下毒手,但是,在最后紧要关头,他都有手下留情,并未真的下死手,否则你我早就……”
话音还未落。
杜萧杳点头附和道:
“确实如此,若非那人手下留情,恐怕今日,我们两个就不能站在这里说话了……可阿寻哥,我至今也没有想明白,那个巫马实这样做,到底图的是什么?难道就只是觉得,吓唬吓唬我们……很好玩?”
听罢。
李正一扭头望向杜萧杳,轻轻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才笑着回道:
“阿杳,谁会这么无聊……”
杜萧杳眨巴着眼。
少时,她若有所思,说道:
“也对哦,恐怕没有人会无聊到去刺杀一个人玩玩……那阿寻哥,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性,那个巫马实明为刺杀,实则试探?”
李正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望着天边一轮月,半晌后,轻声回道:
“也许,远远不止试探这么简单……总感觉这个人很是神秘,虽然一直躲在背后,但他的所作所为,颇有些像在操纵着一局游戏!”
杜萧杳很是不解,追问道:
“操纵着……游戏?”
正当此时。
不知从何处。
传来几声猫的叫声……
李正一这才意识到,如今三月里,正是春日时分,也是动物们该发情的时候,所以,这猫儿的声音听着很是凄厉……
稍顿了顿。
他看向杜萧杳,沉声说道:
“阿杳,你知道猫抓老鼠吧?”
杜萧杳点点头,眼里却透着不解。
少时,李正一喃喃自语道:
“要知道,猫就像是一个猎手,当它抓到耗子的时候,通常不会立即下口,而是要先肆意玩弄猎物一番……说不定,巫马实那只躲在暗处的猫,此时此刻,正在哪个地方欣赏着他的猎物……”
不错。
猫是猎手。
巫马实也颇像是猎手。
或者说,是巫马实背后的那一股势力,才是整局棋的真实操纵者。
其实,从巫马实故意以刺杀引李正一前去查案,再故意让他发现那个坠子,再到后面,巫马实在月楼所留下的纸和剑……
这一切的一切。
都像是有人在策划一场皮影戏。
而李正一,就好像是这场不知名姓的皮影戏里,他们手里的提着的一个“提线木偶”而已,任人牵引着,一步又一步……
李正一有些不寒而栗。
他隐隐觉得,这个巫马实所在的势力,对他的一切,好像了如指掌,甚至对他身边的人,比如杜萧杳、舅娘,都是了如指掌……
不然,又如何解释出现在杜萧杳“着述书”里的那张神秘纸条?
舅娘的马车忽然受惊,又出现这样一个刺杀事件,肯定也是这个巫马实的势力“所布之局”里的一环……
可他们。
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