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萧杳坚定地点点头,回道:
“确实如此,至少我师父是这么说的,从小到大,我就见师父对这些举世珍稀的药草,都有着一股执着劲儿,为之前去,倒也正常……”
而李正一仍是半信半疑,问道:
“阿杳,那你师父在草原上时,可有和什么奇怪的人接触过?”
听罢此问,杜萧杳眉头微蹙,凝神又回忆了片刻,才缓缓地说道:
“奇怪的人,倒是没有……不过,师父他在草原上,好像也有一个故交,我隐隐记得,听师父说起过,很多年前,他们是在中原认识并结为好友的,只不过后来,师父的故交举家迁回了草原……”
听及此。
李正一有些疑惑地问道:
“迁回草原?”
杜萧杳点点头,回道:
“嗯,师父好像是这么说的,感觉师父的故交,应是草原之人……”
李正一愈发好奇,追问道:
“那阿杳,你和孟师兄,可有见过曹老先生的这位……故交?”
杜萧杳毫不犹豫,回道:
“见过一次,可那会我也还小,不足十岁,只记得那人看上去慈眉善目,而且,年龄也应比师父小上许多,别的就一概记不得了……”
李正一不禁叹道:
“阿杳,你有没有发现,你师父好像有很多忘年之交,包括祭酒,还有草原上的那位不知名姓的故交,都是比他小上许多的……”
杜萧杳愣了愣神。
稍过几秒,才回过神来,说道:
“阿寻哥,其实我师父平日里喜欢清静,不是侍弄药草,就是钻研古书,从不喜与人过多交往,你没说之前,我还没留意过,如今想来,倒确实如此,师父的几个至交,都是比他小许多的……”
说及此。
杜萧杳转而又接着道:
“只不过,说起来,我和师兄拜师也才十几年时间,而对于师父年轻时候的很多事情,我们都不是很清楚,师父也从未提及……”
听到这儿。
李正一兀自想起。
曹许与武则天之间的关系。
还有那日在太学里,就算杜知邻跪地相求,可关于王勃当年之死,曹许仍是选择三缄其口,总感觉这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遂喃喃自语道:
“阿杳,你方才说,曹老先生是一个重诺之人,那么,他始终不肯说出王勃叔当年之事,会不会有一种可能,他答应过别人保密?”
听罢,杜萧杳也是一脸疑惑不解,沉思片刻之后,才点头说道:
“有几分道理……”
正当此时。
一阵夜风拂过。
吹在脸上,还是有一些凉凉的。
杜萧杳坐在台阶上,心里想着很多事,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见状,李正一忙脱下自己的外衣,轻轻披在她身上,还小声说道:
“阿杳,夜深了,我先送你到枕月阁歇下,明日咱们还要进宫……”
杜萧杳站起身,把衣服裹得紧紧的,冲李正一嫣然一笑,说道:
“嗯,多谢阿寻哥,对了,上次在月楼,巫马实留给你的那把剑,我还没来得及还给你,下次找个机会,我一定把它带过来……”
李正一点头,温柔地笑道:
“好!这把剑,许是线索……”
宋府不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