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不曾有这样的感知,无疑不让苏二丫心生畏惧。
小心翼翼的轻轻推开门,待眼睛适应亮度看清眼前景物后,苏二丫惊得立马用手捂住嘴。
这是一间很昏暗的囚室,光线只从房顶处投下来,洒在房屋正中央。那处摆放着一个大铁架,上面用不知什么材质的链子绑着一个人。
那人没穿上衣,因此苏二丫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其中的两根金属链从他的琵琶骨处穿过,才又绕到他手臂上,再连接于身后的大铁架。
手腕上是一条很大的裂口,正缓缓渗出鲜血,手腕下方放着一个中等大小的桶,里面已经盛满小半了。
他身下穿的裤子到处都是血迹,明明已经干涸,却仍旧红的刺眼。
这是个被折磨得已经不成人形了的人,修士筑基后就已经褪去凡胎,按理说不管怎样,容貌都不会因为生活习惯上的一般原因有太大变化,而面前这个人,却瘦的皮包骨头,头发很乱,杂杂地散落着,那双眼睛却晶亮,看到苏二丫进来,依旧用先前那副悠闲的语气道:
“嘿嘿,我没骗你吧,就是我想害你也害不到啊。”
冲着苏二丫咧了咧嘴,又说:“呦呵,原来还是一个小胖子啊。嗯,现在明白了?”
苏二丫先是吃惊,现在听到他用这种语气说话,倒生出佩服几分敬畏来,不由问道:“你怎么会被弄成这样?是洞府主人做的?”
“我怎么会成这样说起来就太长了。现在先想办法出去,不然那老小子回来,咱俩可就都得一命呜呼。”
苏二丫皱了皱眉,想到自己先前战战兢兢地“前辈前辈”叫了面前这人半天,不由想笑。
“你一命呜呼应该是肯定了,我确是不一定的。”苏二丫反驳。
“不一定?你以为他为什么关着我?”那男子虽然被绑着,形容狼狈,声音却永远都悠闲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