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爹还要给她讨说法,太让她难以置信了。
看着刘鑫一脸的愤愤,苏二丫知道,刘鑫和张柔夫妇是打心底里对她好,担忧她。
思及此,苏二丫不禁想若原主真是刘鑫和张柔妇女的女儿该多好。
不过……
收回思绪,苏二丫不由脸上泛起发至内心的笑,“爹,您放心,师尊对我可好了。若他日有机会,爹和娘同丫丫一起去坤玄宗拜见师尊就知道了。”
“哼!拜见?!我就算拼了老命也要向淮炎讨个说法,为什么把我家丫丫一人丢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可耻!”
听着刘鑫愤愤不平的话,苏二丫心跳加速,无良师尊应该不在边州吧?
一片虚无之中,万千小剑汇集成阵,正向某处攻击着。
在那虚无之中,淮炎正全神贯注的超控着手中的剑,忽而元气超控失灵,淮炎连声咳嗦。
本就清冷的脸,一时间沉得吓人。
“出来!”淮炎冷声道。
“哎呦,这不是鼎鼎大名的‘剑圣’淮炎尊者吗?若我没记错,自我认识尊者以来,这是第一次运转剑诀失败吧,嘿嘿,也不知何事能扰到尊者呢?”
这时,虚空中倏地又出现一道白影,听着那铜铃的声音,该是悦耳无比的。
只是,淮炎却知道,那跟在他身后近两千年的祸害又找到他了。
“你好自为之。”淮炎并未看向那说话之人,只是淡淡说了一句,随后手中掐诀,那虚空中的结界倏地而开,下瞬,淮炎便闪身进了那结界内。
还未待说话之人反应过人,虚空之中早已无一丝一毫的元气波动。
“啊啊啊——该死的淮炎!”虚空之中,女声歇斯底里的嘶吼。
而那嘶吼之人,便是苏雅这一世的师尊杳兮真君了!
……
苏二丫听了刘鑫那为她鸣不平的话,心中暖暖的。
可她知道,淮炎对她真不差,她修炼的剑诀,以及锻造的金光剑都是无良师尊所赠送的机缘。
若真说对淮炎不满,苏二丫就觉得淮炎应该没有把她当女弟子看过。
呵呵,为什么?
那还用说,拜师十几载,淮炎管过她?
不过,不管怎么说,苏二丫都不能让对自己好的人剑拔弩张的。
思及此,苏二丫发挥她睁眼说瞎话的真本事,将淮炎吹上了天。
一番发自肺腑的‘真言’下来,刘鑫郁结的脸渐渐缓和下来。
不多时,苏二丫和刘鑫一起回了灵谷。
谷内等候的张柔早早听到了消息,得知苏二丫赢了比试,心下开怀,一家三人更是一如往常,摆了一桌的菜肴,其乐融融。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三日过去,到了预订出发前往隶州的日子。
这日一早,苏二丫便从洞府里出来,一脸神清气爽。
这三日,除去跑了一趟坊市,置办绘制符篆的材料外,其他时间,她便是制作符篆了。
远空之中。
银发少年闵识御器而来,不多时,便看到了从下方灵谷内御着白撩飞出的苏二丫,目光一凝,随即隔空朝她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苏二丫当即莞尔一笑,也抬手一礼。
“这个闵识,听说是极北之地的芜荒族人,稚龄时就被掌门师尊收养,一直在后山苦修,也是这两年,才渐渐出现在众人眼前的。”
“几十年前,极北之地的芜荒族人一夜间惨遭灭族,死相之惨,令人见之落泪,更有传言说,那是南地的魔修干的。”
“魔修的可能倒是不大,他们再有本事,还能瞒过正道上玄门的耳目?依我看,还是第二种传闻比较可信!”
“你是说近海之内,又出现了海族人的踪迹?”
“我哪里知道,不过是猜测罢了。”
两名弟子望着闵识御器离开的背影,凑在一起低低的细语着。
“芜荒族人?”
苏二丫目光微微闪动,眼看时间也不早了,便收起了心思,脚下速度加快,不多时,化为一道遁光,朝着山门方向而去。
而此时,剑卿门山门上空,一座巨型飞舟扬起了帆,在舟首处,站着一名身着青袍,面相不怒自威的中年人,正是剑卿门掌门慕容舒。
“何老,我此行前去,门内的一切事物,都要劳烦你代为管理了。”
慕容舒侧过头,冲一侧的蓝袍老者说道。
“还请掌门放心前去,有老夫在,剑卿门定然出不了任何差池。”
蓝袍老者别看年近八旬,可其面色红润,说话间掷地有声,其修为也在金丹后期,正是慕容舒的左膀右臂何长老。
“好,有你在,我便放心了。”
随即想了到什么,慕容舒面色一肃,皱了皱眉,开口:“往年前往隶州参加试剑大会的中原各派弟子,多有中途被偷袭,弟子全部覆没的情况出现,使我不得不防啊。况且这次的试剑大会不比往常,我总有种心绪不宁的感觉,就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哼,前往隶州的各派弟子被偷袭,其中的猫腻无非是各派间的暗自争斗罢了。倒是试剑大会上能发生什么,掌门实在多想,那里可是隶州,有正开口三大门派驻守,绝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何姓老者满不在乎的一笑,倒是一脸笃定的说道。
闻言,慕容舒长吁了一口气,叹开口:“但愿如此吧。”
只是看向远空的双目中,精光微微一闪。
不多时,二十名弟子俱都到齐,有序的上了疾行神舟。
随着慕容舒身后一名黑衣大汉的一声大喝,飞舟舟身晃动起来,紧接着就化为一道乌光,冲天而起,朝着万里之外的隶州飞驰而去。
一个月后,在剑卿门疾行神舟的日夜兼程之下,隶州已然遥遥在望。
此时的飞舟之上,众弟子望见视野尽头,一片片起伏连绵的翠绿山脉,不禁露出些隐隐兴奋的神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