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办公室算不上大,除了办公桌就剩下一组沙发和一套书柜,款式还是简约的那种。
梦建国和大伯梦建业大姑梦莹坐在三人位沙发上,梦夏让扶着林爱华坐到单人位上,自己从旁边拖了张办公椅坐下。
林欣办公室有监控却没有收音,梦夏点开手机上的录音功能丢到办公桌上。
梦夏看向正忙着沏茶的林欣,“你去忙你的吧!我家的事我会处理。”
她不想把林欣牵连进来,以梦建国的尿性,如果林欣表现得跟她关系很好,下次要是联系不上她肯定会再找林欣麻烦。
没人比梦夏更清楚梦建国有多烦,她不想影响到林欣。
偏林欣一副老娘就想掺和的模样,“刚才都说了要帮叔叔主持公道,现在走多不合适。”
一边说一边跟梦夏使眼色,意思是‘这么好的热闹你居然拦着不让我凑,你还是个人?’
梦夏知道这眼神还有另外一层意思‘我要是让你一个小姑娘独自面对这几个无耻老东西,我还是个人吗?’
梦夏领情,也知道林欣颇有些手段便没再赶她。
“说吧!找我什么事?”梦夏不想多听他们说一个词,提醒道:“直接说要求,千万别搞什么煽情铺垫,我听着恶心。”
梦莹道:“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我们……”
梦夏目光凛冽地扫了她一眼,又将目光移到梦建业身上,“大伯,你说。”
“那我就讲两句”梦建业一副领导发言似的看了周围人一眼,“虽说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你爸就你们两个女儿没个儿子。
早年为了养活你们到码头做搬运工,膝盖摔出粉碎性骨折,现在每到下雨天膝盖还会痛。
年纪又大了,身体又不好,也该是你们养活他的时候了。”
“养活没问题”梦夏道:“只是我还是学生,能力有限,每个月只能给他两千块钱生活费。
但我有条件,第一就是不能再打我妈骂我妈,家务他必须跟我妈平摊;第二戒赌戒酒。”
通过上次的比赛,她也算在圈子里小有名气了,今后应该能收到表演邀请,加上舞蹈教室的工资和偶尔比赛的钱,付每个月两千的生活费问题不大,加上梦建国前单位的各种补贴,生活不是问题。
但她心里不服,凭什么梦建国一天都没养活她,到头来她却要忍着恶心养他,就因为他是她血缘关系上的父亲?
可她知道,贪婪如梦建国、好赌如梦建国,他是不可能甘心要这每个月两千的生活费。
果然她话音一落梦建国就不高兴的指着她道:“你是老子还是我是老子,花那么点钱就想管老子,告诉你,门都没有。”
“有钱就是老子”梦夏道:“如果你觉得不合理那就算了,我钱没多到没处花的地步。”
梦建业板着脸道:“梦夏,怎么跟你爸说话的呢?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你外婆就是这么教你的?”
提到外婆梦夏心底的火直冲天灵盖,“你们还有脸提我外婆,我和我姐要不是我外婆养着,早就饿死了,别在我面前摆什么梦家长辈的谱,我和我姐长这么大没受过你们梦家一丁点的养育之恩。”
梦莹道:“梦夏,你这么说就丧良心了,我们哪次进城不给你们带土特产带吃的,没给你们钱是因为农村本来就穷,就那些吃的还是我们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梦夏冷笑,“你还真敢说,每次来就带点什么小米花生南瓜红薯,还是喂猪剩下的,走的时候哪次不顺点东西走?我妈的缝纫机是你搬走的吧?我小姨送我妈的自行车是大伯你骑走的吧?”
两人老脸一红,不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