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龙，你也没想到吧？”

“不得不说，你是难得的天才，我曾两次败于你手下，但这都不重要，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我想让你怎么死，你便要怎么死！”

他的神色，近乎癫狂，面色扭曲，一步步逼近牧龙。

“寒江城之中，牧家门口，你以蜕凡十重，将我击败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寒江选拔，擂台之上，你逼得牧千瑶转投雪月神宫，与我解除婚约，害我城主府沦为笑柄时，你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那日外门之中，你将我击败，让我被这死肥猪凌辱之时，你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孟飞寒每说一句话，声音便大一分，面色便癫狂一分。

他已经压抑许久，一直以来，牧龙已经成为他的压在胸口的一座大山，令他喘不过气。

而如今，他机缘巧合，突破御魂境，再面对辟宫境的牧龙，这曾经的大山，也变得渺小如同蝼蚁，所以，他得意，他兴奋。

对他而言，这是报仇雪恨的梦，一雪前耻的快意！

他望着牧龙的眼神，宛如巨象藐视蝼蚁，雄狮垂涎雉兔，似乎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所以，世间没有不可战胜的敌人，只有弱小的自己，倘若你足够强大，整个世界都会为你让路，就如同你，曾是我的噩梦，但如今，即将成为我剑下亡魂！”

孟飞寒神色疯狂，说着，一柄寒光闪烁的灵器长剑，握在手中，直指牧龙。

见到这一幕，牧龙始终镇定，并且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觉得，这一幕，十分熟悉。

“说这么多废话，其实你就一个意思，想杀我，对么？”牧龙笑问道。

“不错，在杀你之前，我得让你后悔，让你明悟，我，孟飞寒，曾经一个被你踩在脚底的人，是如何让你付出代价的！”孟飞寒的眼眸之中，此刻已经泛着红光，杀意横生。

“哦？后悔？明悟？”

牧龙轻蔑一笑。

“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我这人，从不会后悔，而我要的明悟，你也给不了。”

“知道我为何要耐着性子，听你说这么多废话么？”

“因为，我听过一句话，欲要使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你已经展露过疯狂，那么，可曾准备迎接灭亡？”牧龙眼神平淡，盯着孟飞寒，问道。

不料，孟飞寒闻言，又是一阵狂笑。

“牧龙啊牧龙，枉我曾经一度视你为天才，想不到，你竟也如此无知。”

“我知道你战力超乎同阶，可以越阶挑战，但那只是对于辟宫境之下而言，御魂境的强大，岂是你可以抗衡的？而且，听你的口气，似乎还想杀我？”

“你这已经不仅仅是无知，而是痴心妄想，看来，我有必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现实了。”孟飞寒说话间，已然运转神魂，沟通天地灵气，朝着牧龙碾压而来。

“是不是痴心妄想，一试便知……”牧龙轻笑，瞬间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