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咚！”

转眼之间，牧龙已经踏出三步。

黄善只觉得上方传来一阵恐怖力道，宛如苍天倾覆，不可抗衡，他四周的空间，都似乎凝固一般，令他无法挣扎，继而从虚空坠落，深深嵌入地面。

而此刻，牧龙的一只脚，正踩在他的胸口，眨眼之间，一缕黑色的幽芒，在他的瞳孔之中，不断放大。

牧龙手持七杀灭魂锥，直接刺入他的身体，诡异的毒性，瞬间在他的体内蔓延开来。

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种痛苦，从灵魂深处传来，宛如千万只带毒的蚂蚁，在不断啃咬他的神魂。

随着神魂力量的迅速消散，黄善的目光，逐渐由疯狂，变得绝望，很显然，神魂之力消散之后，就连自爆，也成了一种奢望。

牧龙只是将七杀灭魂锥刺入一瞬，便立刻拔出，这样不至于令黄善顷刻暴毙。

“倘若一开始，你选择自爆，我定然拿你没办法，但如今，在我眼皮子底下自爆，你觉得可能么？”

牧龙看着黄善，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看似如同清风拂面，但在黄善看来，这无疑是世上最可怕的神情。

“魔鬼……你这个魔鬼！”黄善能够从这笑容中，看出牧龙的目的。

所以，他内心的绝望，在这一刻，化作无尽的恐惧。

然而，对于黄善惊恐交加的哀嚎，牧龙丝毫不为所动。

他的嘴角，依旧是那种淡淡的笑意：“魔鬼么？其实一开始我本想做个善良的人，可是，你们不给我这个机会。”

这一刻，望着黄善的眼睛，昔日的一幕幕，宛如潮水一般，涌上牧龙的心头……

“所以，你认命吧！”

牧龙说话之间，催动了饕餮血脉，体内的噬种，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吞噬之力。

牧龙伸手，摁在黄善的胸口，与此同时，黄善体内，剩余的火蟒精华，开始被生生抽离，源源不断的涌入牧龙的体内。

在这过程之中，黄善的痛苦，也达到了极致，他神魂被灭，原本已是苟延残喘，而如今，在这等惨痛之下，面色扭曲，身上道道青筋暴起，发出惨绝人寰的惨嚎。

这等惨叫，即便那些围观弟子已经逃离此地的弟子，也听得清清楚楚，其中的凄厉，令人毛骨悚然！

唯有牧龙，神色不变，冷静地吞噬着火蟒本源。

并非是他冷血，残忍，而是在许久以来的成长，让他懂得了一个道理，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

假如这场决斗的是以另一种结局落幕，那必定会是另一个故事。

假如躺在地上的人是牧龙，那他毫不怀疑，江天羽和黄善会剥夺他的所有，甚至为了挖掘他的身上的秘密，会将他的尸体，一片片切开，让他死无全尸。

修行者的世界，向来都是如此残酷的。

火蟒本源，虽然被黄善强行燃烧过，但那毕竟是横渡天劫的存在，本源庞大，因此黄善的体内，依旧有大量的存留，这是最为精纯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