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纵使天资再高,也不过是刚入域尊之境,况且还是孤身一人,识相的速速让开,否则触怒我魔教之威,顷刻间,便教尔身首异处!”
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形势极其严峻。
牧龙却像个无事人一般,站在天柱峰下,对天鹏太子道:“天鹏,我说你到底行不行啊?”
“亏你还是断代人物,平日以太子自居,竟任凭这老棺材瓤子在你面前耀武扬威,倘若真是个有争雄天地之心的天骄之辈,何须与他废话,难不成你手里的龙锥改信佛了不成?”
“你若不行,便索性让开,我修为虽不如你,却也不惧这些魔道宵小!”牧龙揶揄道。
天鹏太子闻言,不屑冷哼道:“你也不必言语相激,那魔教右使一身道行远胜这几人,尚且断臂而逃,本太子又岂会忌惮这几只泥犬,只是不想让某些人趁乱逃跑罢了!”
天鹏太子这话倒也不假,以他的实力自然不会畏惧魔教强者,但牧龙若是逃了,再想寻找,还要费一番周折。
牧龙听闻,笑道:“其实你我之间也并无什么深仇大恨,不如先联起手来灭了这些个魔教宵小,再行一战,如何?”
牧龙是想着,这天鹏太子一身实力自然不必说,那魔道一众尊者的道行,在域尊之境虽不算顶尖,但奈何人多,倘若双方联手,牧龙断然没有半点胜算,多一敌不如少一敌。
天鹏太子听到这话时,顿时想起前两日之事,不由气得面色发青,忍不住唾骂道:“我呸,你这厮好不要脸皮!前几日几次三番算计本太子,如今却是在此装好人,果真不知世间‘无耻’二字如何写么?”
那魔教众人听闻牧龙之言,心中顿时一阵紧张,听闻这牧龙为人奸诈无比,手段颇多,他们这些人擒拿牧龙,尚且需要尽心尽力,倘若再加上一个天鹏太子,那不一定能打得过。
想到这里,魔道老者连忙改口道:“牧龙这厮奸诈无比,天鹏太子千万莫要重了他的奸计!”
“你与我魔教右使之间的恩怨,都是因为牧龙这厮的算计,倒不如我等先联手将其镇压,倒是,我只拿走我魔教秘宝,此人依旧交给你处置,如何?”这魔教老者也是老谋深算之辈。
牧龙听到这话,顿时想骂娘了,不过这等时刻可不是骂娘的时候。
他脸上不但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反而笑道:“天鹏,依我看,这魔教老狗说的不错,你如今虽说是踏入域尊之境,却也该知道,像我这等人,不可能没有底牌,况且这几日又得了造化,凭你一人,并不一定奈何得了我,还是听这老狗之言,与之联手吧!”
假话,只能骗得了蠢货,要骗聪明人,最好是用半真半假的话。
牧龙之言,也不算欺诈,而是阳谋,正是看重这天鹏太子的孤傲心性。
那魔教老者闻言,云里雾里,尚猜不出牧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只道是牧龙狂妄,不知死活。
然而,天鹏太子听闻这番话,深深看了一眼牧龙,冷笑道:“你是聪明人,本太子既视你为对手,便定要与你堂堂正正一战,在这之前,清理一些扰人的苍蝇,倒也无妨!”
魔教老者听闻此言,一时面色乍变,死死盯着天鹏太子道:“你莫非铁了心要与我魔教为敌么?”